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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回来了?”师臣看着天边的一轮皎洁的月亮,这才转过头来问一旁正在喝酒的赵建龙,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嘶——”师臣像是碰到了什么一般,他便捂着自己的肩头,轻轻地蹙了蹙眉头。
这一声音不算明显,可是却全落在了师臣的耳朵里面。
“你受伤了?”
“没什么。”赵建龙扶着右胳膊,嘴角勾起一抹尴尬的笑。
“受伤了也不说,真当自己是铜墙铁壁?”师臣把赵建龙的袖子拉起来,就看到触目惊心的一道箭伤。
“我回来的时候,碰见一群黑衣人,不由分说就刺杀我。”
赵建龙眼神晦暗不明,一半的面容隐藏在黑暗中,低着头看着包扎伤口的师臣,脑海中却慢悠悠的飘回了很久很久之前。
当他最后一眼看到将军之子的时候,那人就跌落在悬崖旁边,只一转眼,就没了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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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皎皎,在这一片黑夜之下,又不知道有谁没有睡着。
在很远很远的方燕镇的,一如既往的安宁。
可是阮星竹却没有入睡,在一旁的小木屋的外面点着一盏昏黄的灯光。
她睡不着,一想到明天就要去报名,她的内心又激动,又是惆怅。
一晃眼,已经过了一年了,这一年的时光,又像是弹指之间。
“怎么还没睡?”小木屋的屋子知呀一声被推开了,肖凌手中提着一盏昏黄烛台晃晃悠悠的进了屋子。
烛台的灯火因为晚风的原因被吹的左晃右晃。把他们二人的影子在墙上拉得很长。
“你怎么还没睡?”阮星竹坐坐在桌子的前面,点了点头应声向着门口看过去。
肖凌已经来到了对面,一盏灯放在了桌子上,照的本来还有些昏黄的小木屋,仿若白昼一般。
“心里紧张吗?明天就要报名,又不是要考试。”肖凌试探性的想去安抚一下阮星竹,看着有些紧张的阮星竹,不由分说的攥紧阮星竹冰凉的手指。
微微一笑,她反握住肖凌的手指,带着一丝丝无奈:“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有些感慨而已。一晃眼的时间就已经过了那么长了。”
“是啊,就连小团子都已经长了一岁。”
说起阮白白,阮星竹的目光逐渐的转向了对面的屋子中。
此时他一定睡得香甜,趴在床上想着明天夫子要教什么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