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挑着扁担,面色凝重,有些人穿着绫罗绸缎,左顾右盼的买东西。

人间百态,仿佛都落入了她的眼中。

中午饭也是在梁药师这儿吃的,四菜一汤,阮星竹吃的美滋滋,到了傍晚她们二人才拜别梁药师回到了家中。

“咦?”阮星竹推开家门,发出一声疑惑的声音。

她记得自己走之前门还是锁着的,怎么到现在竟然变成虚掩的了?

丽娘听见阮星竹疑惑的声音,也快步上前看了一眼那个被松开的门栓:“我记得咱们走的时候这门栓是系着的,现在怎么松散了?”

“是风吹开的吗?”阮星竹摩挲着下巴,打开门让丽娘进来,她也没在这门上发现什么暴力破坏的痕迹。

“也许是吧。”丽娘的心思根本不在这儿,她敷衍的回答了一声,回到了自己的屋子中。

日子过得十分平淡,大约过了有半个月的时间,终于开始比赛了。

阮星竹和丽娘从床下掏出被黑布罩着的药材相视一笑,一大早就抬着这灌酒去了广场上。

此时广场上已经是人山人海,阮星竹和丽娘两个小姑娘抬着一罐药酒在人群中分外的显眼。

她们又要急着上前,又要避免其他人撞到自己的药酒,简直忙的团团转,没一会儿,额头便浮现亮晶晶的汗水。

满怀期待的在广场上等了一上午,还是没有叫到阮星竹和丽娘,二人没办法,她们只能把罐子放到地上看着轮流去吃饭。

一直到了下午约莫两三点钟的时候,她们二人的名字才被叫到。

此时阮星竹正在打瞌睡,撑着头,被丽娘一撞,差点一头撞到了罐子的上面。

阮星竹那时候惺忪的睡眼看了一旁对着自己点头的丽娘,她才意识到现在还在广场上等着比赛呢。

“我怎么睡着了?”阮星竹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站起身子把那一罐子酒和丽娘一起抬到了广场上面。

依旧是第一关时候的那个侍从,抬了抬眼皮儿,看着阮星竹和丽娘两个小姑娘抬了一个子像人头那么大的罐子,气喘吁吁的上了台阶。

“阮星竹,丽娘。”侍从抬了抬眼睛,确定了之后便慢悠悠的让出空间,让阮星竹和丽娘把那个罐子放到了台面上。

自信地相视一眼,阮星竹用小刀划破了外面的黑色的布,却突然发现罐子中的药十分浑浊。

她心中一惊,知道大事不妙,明明她酿造的时候酒还是十分清澈的,怎么一过了半个月之后就这么浑浊。

阮星竹皱着眉头看向丽娘,却发现丽娘同时也是皱着眉头看着自己,他们二人面面相觑的时候侍从便有些不耐烦了。

“你们两个人到底怎么回事,还要不要比赛了?”

“比赛、比赛。”阮星竹唯唯诺诺的点着头,只能硬着头皮打开那个罐子。

除了药酒的气味,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味道,阮星竹皱着眉头尝了尝却发现药酒的味道淡了不少。

竟然有人在里面放水!

要知道药酒讲究的就是它的浓缩性和浓愁的香气,一旦放了水冲淡了香气,那它的药性也降低了,再加上有些杂质浮在水里,就变得分外浑浊。

“有人在里面放水,怎么办?”丽娘有些急了,她现在才痛恨自己为什么什么都不懂,只能眼巴巴的看着阮星竹干着急。

“没事,没事,问题不大。”确定了里面被掺了水之后,阮星竹深深地吸了几口气,微笑着对一旁的侍从说。

“能不能麻烦您帮我找一个能烧火的药罐?”

“怎么了?”侍从分外的不耐烦,他摔着纸笔,却还是朝着一旁的小厮儿语了几声。

没一会儿,那小厮就拿着阮星竹要的东西过来了。

居然是小半袋米和一个烧火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