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掌柜这一句话说下来,阮星竹敏锐的感觉到他心里面的担忧。
会心一笑,阮星竹又怎么不知道王掌柜是担心这个小童把他所做的那些事儿抖露出来呢?不过现在小童已经和自己是站在一方的,就算王掌柜再怎么担心,也终将会成为现实。
“这就是你找的证人?他能作证什么。”县令并没有答应王掌柜大吼大叫的反驳,反倒是饶有兴致地抚着胡须问阮星竹。
“这个人死去的母亲就是当日吃了在我这儿抓药的人。”阮星竹不卑不亢的站在一边,落落大方的说出了这些事儿,反倒是让王掌柜的脸上一白,瑟瑟发抖的低下了头。
“是他吗?”县令本着怀疑的态度问向一旁的王掌柜,却发现王掌柜瑟瑟发抖,额角躺着一滴一滴的冷汗,颤颤巍巍的像是被发现了什么。
顿时县令眉头就皱得更深了,现如今,他心中已经有了一些猜测,却无法证实到底是不是他?
县令问的有一些烦乱,一拍手中的惊堂木把王掌柜吓得身子又一颤抖。
颤颤巍巍的抬起头,王掌柜说话磕磕巴巴的,完全不复当时的理直气壮,但是他却又不敢撒谎,因为只要县令有心去调查,镇子上的人都知道这小童就是自己家的店员。
“是他,的确是他。”
“既然如此,阮星竹你又有什么要说的,尽管说出来,本官一定会做主。”县令大手一挥,放任了阮星竹的唐突,让她堂堂正正的在大厅中说出来她的见解和证据。
上前鞠了一躬之后,阮星竹这才塞进去把袖口中的一个小荷包施施然地拿出来走上前来,把荷包中的东西都落在王掌柜的面前。
那王掌柜看清了掉落的东西,瞳孔又是骤然一缩。
“这东西是张家钱庄的银子,县令您应该知道这钱庄的银子通常都会印上取钱人的姓名,现在我们一看便知道。”
把那些银子接过来之后,县令饶有兴致的对着光线看了一番,便发现那小银子上面稀稀落落的刻着几个字。
这银子虽然是碎银子,可是一看便知道是被完整的一甸银摔碎了,这才拿出来用的。
这几块儿银子随意拼了拼,便拼出了一个底座,底座上面赫然写着便是王掌柜的名字。
“你这又作何解释?”把手中的银子递到王掌柜的面前。
此时他的表情已经麻木了,不像是告发别人洋洋得意,到像是被抓包了似的表情。
看似是支支吾吾的想解释,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我这是,这是。”他支支吾吾的憋了半天,应该是脑子中灵光一闪,这才憋出一个像样的理由出来。
“我只是可怜我家看门的小童,赏给他一些碎银子罢了,有何不可?”
一旁的小童听的面色发白,紧紧的咬着下唇,眼睛恨恨的盯着王掌柜那张据理力争的脸。不由得耻笑了一声。
“你还好意思说这是你赏给我的?”
王掌柜现如今已经面无血色,他哆嗦着手指颤颤巍巍的指向小童的鼻子破口大骂道。你“你这个人别不知好歹,我给你银子就是让你娘看病的,怎么现在反而倒咬我一口?呸!贱民就是贱骨头养不熟的狼。”
“安静!”县令听的心中分外不舒服。
在场的所有人哪个不是平民百姓,全都被王掌柜这么一骂,心中都有了火气,顿时有些还有些怜悯王掌柜的人心思也转了过来,逐渐倾向于肖凌和阮星竹。
“哦,你是说把这银子给了小童,然后让他拿钱过来买药?那我再请问一下。”阮星竹摸了摸下巴,笑着一副胜券在握的表情。
“我请问你,王掌柜,那你给他的药方究竟是什么?”
“这这。”王掌柜顿时又像是结巴似的,支支吾吾的,眼睛胡乱的飘着,却总是落在站在一旁手指紧握的小童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