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不过一介武夫,不敢受夫人如此大礼。”

这话听着不过是推辞过谦之语,可细细揣摩之下,仿佛颇有深意,阮星竹来不及细想,抬首看了看赵建龙,只见他对自己挤了挤眼,仿佛同自己是熟人一般。

那表情,熟稔之中,又带有些许的轻佻。阮星竹也不是养在深闺里的妇人,迎头便直视上去,只是浑然不觉他这背后的深意。

酒过三巡下来,饭桌上只余觥筹交错的声音,这来的人几乎都可以说的上是师臣的熟人,可药师不过寥寥,看着大家伙在席间喝的颇有兴致,阮星竹只能笑着应和下去。

间或有风掠过席间,阮星竹酒量稍可,喝了两盅不过是微醺的状态,迷迷瞪瞪的,浑然不觉一旁是否有人窥探着。

等喝到末尾,已经是月明星稀,清薄的月光打在了琉璃瓦上,渗出浅淡的光影,屋子里头的宾客都已经走的差不多了,师臣看着微醉的阮星竹,起身扶了扶她,打算送她出门。

“师傅,多谢了。不用劳烦您了!”

见她喝的微醉,露出小女儿的娇憨之态,倒让师臣也捧腹大笑起来,笑完之后,也是关切道“我让小厮送你回去,路上千万要注意。”

阮星竹本想拒绝,想说这都是什么时候了,不用如此麻烦,何况,自己先前在镇子里喝醉了酒,晚上都敢在马夫的陪同下回村,这些事情,对于自己而言算不了什么。

但师臣执拗如此,她也不好坚持。思索片刻之后,轻声应允下来,未几,不知是自己恍惚,还是师臣真真说了这话,明晰的传入她的耳畔。

“你不知道,其实今日的宾客,大部分都与我相熟,若是你今后碰到了什么难事,他们看在我的面子上,也会多照应你几分。”

闻言,阮星竹刚想说两句其他的,但舌头就跟打了结似的,竟是不知该说什么才好。良久之后,方才屏息说了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