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元煦打量着眼前这个小男孩,脸庞稚嫩,倒是那一双眸子深邃莫测,实在不像是一个四岁小孩该有的神情。
刘元煦凝视着叶琛道:“你是何人?”
叶琛作揖道:“叶琛。”
刘元煦点点头:“家住何处?”
“高山县旁的麒麟山。”
刘元煦疑惑道:“据我所知,高山县旁的山皆是自给自足,你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这个小孩实在是太让人好奇了。
叶琛笑了笑:“我随家母去寻家父。”
“原来如此,你们往何处去?”
刘元煦心想若是顺路他还可捎上一程,这么好的苗子其实他还想收入麾下,以后必定是个造福百姓的清官。
叶琛看出了刘元煦的心思,道:“我们往京城去,御史大人公务繁忙,小人就不耽误御史大人的时间了。”
跟着巡察御史虽然安全,但太过张扬了,于宸王府而言更是大忌。
刘元煦听出了叶琛的意思,也不多言,点点头走了。
叶琛一回头,见姚县令被几名官兵押着进来,只着里衣,披头散发,一看就是睡梦中被喊醒的。
姚县令见到众人就破口大骂:“你们这些畜生!放开我!我可是高山县的父母官!”
转眼看见他的姬妾们,又谩骂道:“你们这些吃里扒外的小娘们!竟然跟外人合起伙来陷害我!”
一姑娘起身说道:“你强抢我为妾!可问过我的意见,你还打伤了我父亲的一条腿......”姑娘说着抽泣起来。
另外一个姑娘走上前去,安慰哭泣的姑娘,看着姚县令,愤愤道:“说是妾,还不如一个丫鬟,天天用各种法子折磨我们......”
姑娘们被说到伤心事,抱在一起哭了起来。
门口不知何时聚集了百姓,有一大娘激动地说道:“你这个狗头县令,天天带着官兵在街上横着走,看到喜欢的东西就抢,从来也不给钱......”
随即有人附和:“这个混账东西上次吃了我的包子不给钱就算了,还砸了我的摊!”
“就是!他来我们酒楼吃饭从来不给钱!”
“我也是!他从来不给钱!”
......
姚县令狗急跳墙,对着门外的众人骂道:“你们这些没良心的东西!我可是你们的父母官!是高山县最大的官!”
刘元煦听着实在忍无可忍,转身喝道:“你也知道你是父母官!看看你自己干的都是什么好事!”
百姓们见刘元煦一身官服,纷纷跪下磕请愿。
“恳请大人严惩县令!”
“大人!他该死!他做了太多腌臜事了!”
“大人!请求大人处死这个狗头县令!”
刘元煦皱了皱眉,众人情绪激动,他这是若是不说点什么,难息众怒,但是姚县令是朝廷命官,他没有权利判刑,只能带回京城交予大理寺审理。
正在为难之时,见叶琛走到门口,对着众人拱了拱手,奶声奶气道:“各位叔叔婶婶,爷爷奶奶,这个姚县令死有余辜,但他好歹是个官,御史大人没有权利判他死刑,我已经把证据都交给御史大人了,他是出了名的铁公无私,他一定会想办法严惩姚县令的,以后咱们高山县再不会有这样的人横行霸道了,大家都回去睡个安稳觉吧。”
众人见叶琛是个小孩子,对他毫无防备之心,他这一番话说的又极为妥帖,众人很是受用,纷纷点头。
“是啊,这小男孩说的有理,咱们回去睡去吧。”
“也是,我国是有律法的,还得靠圣上裁决啊!”
“走吧走吧,反正这个狗县令是跑不了了,这下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人群中不知是谁,突然回头问了一句:“这小男孩是谁家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