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场已是莫大的恩赐,微臣不敢再要赏赐。”
褚允策的神情晦暗不明,装作开玩笑道:“温爱卿过谦了,该给的赏赐还是要给的,要是让温爱卿心里偷偷埋怨朕,可就是朕的不是了。”
温慕寒直冒冷汗,褚允策从来未曾明里暗里对自己说过这种话,明面上听着是开玩笑,暗地里却是在敲打自己。
温慕寒赶忙跪地磕头道:“微臣不敢。”
褚允策皱了皱眉,道:“温爱卿快快请起,这是作甚!朕不过开个玩笑罢了!”
顿了顿,又说:“既然温爱卿自己不求赏赐,那朕便替温爱卿做主了,温爱卿年纪已高,却为朝野操劳甚重,朕实在舍不得,温爱卿就将那城门守备军交予宸王一阵子罢,赏温爱卿良田千亩,黄金万两!”
温慕寒大惊,褚允策这话说着是体恤他年老,实则就是在削减他的兵权,还将城门守备交给宸王,他还是忍不住说道:“圣上体恤,微臣甚是感动,只是这城门守备,关乎整个京城的安危,若是贸然交予宸王,怕是一时松懈,会给贼人以可乘之机啊!”
褚允策敛眸,哈哈大笑道:“温爱卿这是不相信宸王的能力啊!但这冬猎不止你有功,宸王的功劳也是不小啊,不仅把这冬猎办得有声有色,还替朕挡了一剑呢!温爱卿若是闲着了,就常常进宫来陪陪朕,朕一个人孤寂得很。”
温慕寒听闻宸王替褚允策挡了一剑,即刻反应过来,莫非是那刺客供出了他?可若是如此,褚允策为何又给他赏赐?
温慕寒装作吃惊状,道:“竟然有贼人刺杀圣上!那贼人可问出了是何人指使?”
褚允策定定地盯着温慕寒,眼眸瞬间变得寒冷,沉声道:“温爱卿觉得应该是何人啊?”
温慕寒一愣,没想到褚允策会反问自己,道:“这......微臣不敢妄加揣测,圣上若是信得过微臣,将那刺客交予微臣审问,微臣定当审出幕后主使来。”
褚允策垂眸不语,突然叹了口气。
“温爱卿有心了,可惜那刺客已经自尽了。”
“自尽了?”
温慕寒闻言,松了一口气,死人是不会说话的,更别说供出他来了。
“这......微臣定当查出个蛛丝马迹来!”
褚允策点点头,看着温慕寒若有所思,这温慕寒一直伪装得如此之好,自己之前竟然从未发现,养了个白眼狼在身边。
想着想着,褚允策心烦意乱,吩咐身边的宦官:“今年的冬猎就到此为止吧,朕乏了,摆驾回宫罢!”
宦官低头应诺,捏着细细的尖嗓子道:“圣上摆驾回宫!”
“恭送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