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放在了谢珩掌中。
随之放在他手掌中的还有那朵她揣了许久的桃花。
沾着微微汗意和温热花瓣轻触谢珩的掌心,有些痒痒的。
他眼角微挑,满目笑意的看着阿酒,一边牵着她起身缓步下轿,一边含笑道“阿酒吾妻。”
温酒闻言,心跳漏了一拍。
她忽然有些紧张起来,迈出喜轿之后同谢珩开口说的一句话,便是低声解释道“其他的东西都是西楚帝君和帝后给的陪嫁,只有这朵桃花,是我给你的。”
温酒说完之后,突然发现连她自己都没搞明白想说什么。
原来紧张过头的时候,不仅会口拙,连脑子都会变笨。
周遭这么多人,她也不好再开口同谢珩费劲多说什么,正打算放弃多说的时候,忽听得谢珩含笑道“不止是这朵花。”
温酒猛地抬头看向她,凤冠流苏和面帘齐齐轻晃,流光浮动,她一双杏眸清清亮亮的,越发如墨如星。
“从今日起,你也归我了。”谢珩俯身,在她耳边道“金银财宝奇珍陪嫁算什么,我都把你这小财神娶回家了,哪有还心思去管那些身外之物?”
温酒忍不住微微低头,勾唇浅笑。
她困在西楚太久,之前记忆混乱不清,羽翼尽折,公主府那点月奉养活一府人已是不易,平常也就靠帝君帝后格外再填补一些,温酒八宝箱里那私房钱,十之有八还是谢珩上次进公主府的时候给她的。
大抵是温酒现在脑子太清楚了,怎么都觉得西楚给嫡公主陪嫁再多,那也是两国联姻面上的事。
她前世做了那么多年女首富,今生又被人喊了好几年的小财神,如今正儿八经的要嫁给意中人为妻,竟然连点像样的嫁妆都拿不出来,心下真真是五味杂陈,难以言表。
可温酒心里想的再多,思绪再纷杂,也只需要谢珩一句话便出云破日,满怀欢喜。
偏偏谢珩欢喜忘形,又开口道“上次你折了一枝桃花递过来的时候说要养我,令我就此画地为牢奉心以候,那这一次……阿酒、吾妻啊,你是不是还少我一句话?”
温酒微愣,而后缓缓启唇,极其认真道“谢东风,你听好了,从今以后你我要……执手共白头,生同寝,死同穴,百年之后合于一坟。世上美人无数,只要我尚在人间一日,三宫六院我独占,万千宠爱我独享,不许你多看旁人一眼!”
谢珩低眉含笑“谨遵圣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