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本就是一个偌大的名利场。
唐婉以官娘入宫,短短几个月的时间,便得封嫔位。
不仅如此,还得了一个封号。
如若她当真一直都如此顺风顺水,超过柳贵妃,倒也在片刻之间。
只可惜,唐婉一着不慎,如今落得个被禁足宫中的下场。
这宫中之人,本就是捧高踩低,加上她从前嚣张跋扈,早就得罪了宫中不少人。
唐婉的宫中,如今可以算得上是整个皇宫最凄惨的地界。
这眼看着就要入秋了,别的宫中早就开始添置过秋的衣衫,可是唐婉的宫中,却还是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她缩在卧榻的角落之中,两只手环抱在胸前,偶尔打着寒战,两只手紧紧地抱住腿。
宫中伺候的宫女只是将茶水放在桌上,便都退了出去。
当初,唐婉春风得意,对这些宫女一向是非打则骂,如今她们更是没有一人给唐婉好脸色瞧。
‘吱呀’一声,沉重的宫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唐婉微微抬起眸子,尚未看到人影,就高声呵斥道,“谁让你们进来的?”
现如今,她也只有用声高的方式,来表示自己尚且是旁人不能凌辱之人。
“娘娘好大的威风啊。”
宫门之外,传来了一个男子轻挑的声音。
那声音之中还带着几分戏谑的笑意。
唐婉听闻,立即站起身,小跑着往屋外迎去。
她一边跑,一边还唤道,“陛下,您终于肯来瞧臣妾了。”
才冲到门边,唐婉便呆住了。
她诧异地盯着屋门之外站着的人,脸上已经多出了难以掩盖的失落之色。
“二皇子怎么来了?这宫中难道都没有人看守吗?”
说着,唐婉便扭动着身子,转身要往卧榻边走去。
宇文然脸上的笑意加重了几分。
他随着唐婉一同走进内殿,不管唐婉都他投来了怎样诧异的目光,都直接坐在唐婉身边,“娘娘这些时日在宫中过得可好?”
唐婉对于他明知故问的神色,露出了几分不满。
她哼了一声,别过头,“二皇子是故意来看我笑话的吗?”
宇文然却只是淡淡地“哦”了一声,依旧是一副玩味的表情,盯着唐婉,“这话从何说起?”
“二皇子明知,我被陛下禁足在宫中,还特意前来说这样的话。难道不是来看我笑话的吗?”
唐婉一边说着,目光一边在宇文然的身上来回扫视了一圈。
宇文然的笑容加深了几分。
他缓缓地走上前,转眼的功夫已经站在卧榻边,一只手轻轻地握住卧榻一边的降纱帘子。
“你是我送进宫中的,你被父皇禁足,便是我没有了面子。我为何要开心?”
唐婉哼了一声,侧过身子,两只手盘在一起,手背上泛起了一圈白色。
“二皇子现在倒是说起这样的话了。当日,我着侍女去二皇子府上报信的时候,二皇子可不是这么说的。”
宇文然闻言,也为难地笑了笑。
他将身子往前送了几分,一只手轻轻地落在唐婉的肩头,将她耳边散落的碎发随意地别在她的耳后,“当日太子遇刺,我成了最大的嫌疑人。自然是自身难保。和你保持距离,也是为了你的安全考虑。”
唐婉不屑地挑动眼角,凝望着宇文然,“安全?二皇子,是为了自己的安全吧。”
宇文然对于唐婉的话不置可否。
他的鼻尖已经凑到唐婉的耳旁,呵出的气息在唐婉的耳垂上前后游动。
“唐婉,你如今在父皇身边成为了个可有可无的人,可全然不复从前的容光焕发,难道你就一点也不着急吗?”
“着急?”唐婉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