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意与宇文德保持了一些距离,坐了下来。
轿撵再度抬起,缓缓往李悦的宫中而去。
“朕今日和你说的话……”
宇文德局促的声音,打断了轿撵之中的沉默。
他微微侧过头,看向李悦。
不等宇文德说完,李悦即可望向宇文德,扬动唇角,笑了笑,“陛下今日同臣妾说什么了?臣妾现在,只担心宁姐姐的安危,倒是不记得陛下说过些什么。”
闻言,宇文德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这关东李家虽然不是什么大户,可是教养出来的女儿,当真是聪慧无比。
至少,她最是清楚,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宁儿若是有你一半贴心,就好了。”
宇文德垂下脑袋,闭上眼睛,右手之中握着的念珠微微转动着。
李悦生怕打扰了宇文德,不敢有太大的动作,只是微微侧过脑袋,望着宇文德的侧脸,似有似无地低声说道,“宁姐姐只是因为得了陛下的心,才敢如此大胆。”
她看似声音颇小,仿佛只是在自言自语,可是在这狭小的空间之中,这些话,早已经传到了宇文德的耳中。
宇文德闭着眼睛,看上去波澜不惊,实际上手中的念珠却已经在不经意之间,转动的速度加快了几分。
李悦的话,仿佛将宇文德最后一根神经都掐断了。
是啊,如若不是仗着自己的宠爱,顾宁怎么敢作出擅自离宫这等杀头的大罪呢?
在顾府,自己当着顾安一家人的面说出那些话,便是希望,顾宁能出现,乖乖地跟着自己回宫。
想不到,她对自己的话,却置之不理,甚至连面都未露。
如此刁顽的嫔妃,如若不是因为仗着自己的宠爱,还能因为什么呢?
想到这里,宇文德骤然睁开眼睛,手中的念珠‘啪嗒’一下拍在身侧的椅子上。
李悦大惊失色,诧异地别过头,望向宇文德。
“陛下……”
她声音楚楚可怜,听上去还打着几分颤抖,似乎是担心宇文德追究自己的过错一般。
“从今日开始,后宫之事,由你打点。”
“臣妾?”
李悦挑动眉角,惊讶地望着宇文德,不可思议地指了指自己的鼻尖。
“对。朕明日一早就晓谕六宫。”
“可臣妾,只是贵人。”
“宁贵人不也只是贵人吗?”
“宁贵人是陛下心尖尖上的人。”
不等李悦说完,宇文德已经抬手打断,“朕会册封你为嫔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