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苏倾澜顿时神情一滞,再看向曲沭便多了几分警惕与忌惮。
她从未与任何人说起过自己已开始练武,便是流云和流朱,她也嘱咐过,莫要告知顾霆此事,而这曲沭今日不过见她第一面,却能道出她已开始练武之事,若是他自行看出,那足以证明此人眼力非凡,而若是他从别处得知,那只能说明他在这京城之中的势力,远远比她所想象的更为巨大。
不论是这两种之中的哪一种,均可证明曲沭并不是如表面一般无害。
而若是此人当真深有城府,那他又属于哪一方势力之中,如今朝局本就混乱不堪,此时若又参杂进第三方势力,势必会更为混乱,届时怕是建立督察院会更加困难。
遂道“既能看出我已有习武身形,想来阁主眼力非凡,怎的就愿意留在这京城,处于世间繁华之中,如此行为似乎与此处布置不大相符。”
这是试探,如曲沭这等心神自在与常人所不同之人,若说逍遥于江湖,那她必不会怀疑一分,但这样的人,却自甘拘束于这个繁文缛节之下,如果没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原因,她绝不相信其会心甘情愿留在此处。
文言,曲沭也听出苏倾澜的试探,于是笑了笑模糊回应道“京城自然有京城的繁华魅力,我等若愿意留在此处,自然是为了这京城中的某件事物,不过在如此乱局,能不能取到还是另一回事,倒不如开一间铺子,既能赚钱又能当个旁观之人,岂不美哉。”
如此一发话,便是将自己与这纷扰朝局隔离开来,仿佛他只是一个局外之人一般。
听此,苏倾澜半信半疑,如此理由虽说得过去,但既然他已承认自己来京城之中另有所图,在不知其目的之前,苏倾澜也不敢轻易将其当做同伴。
于是道“若是想要完全旁观,那日后便绝不要插手朝局,否则一旦陷入泥潭,便会无法自拔。”
此言既是警告也是提醒,她也不希望这样的人设置这场乱局之中,一方面是因为他和顾霆之间关系匪浅,她不希望顾霆的友人也陷入着泥沼之中,另一方面也是觉得,若是这样的人站在与自己对立的阵营之中,那是必将是一大威胁。
曲沭心思玲珑,自是听懂苏倾澜话中涵义,微微一笑,也接下这份带着好意的提醒,道“这是自然,在下之所图与世人无关,更无意涉及这趟浑水,现下也只是觉得苏小姐性子直爽,才愿结交一番,除此之外并无他意。”
听得此言,苏倾澜神情间的警惕才渐渐放下,而后心中便生出几分歉意,明明曲沭什么都没做,却平白遭到自己一番怀疑,想必其心中也会有所不满,于是张了张口想道声抱歉。
不过还没开口,就被曲沭自行打断“说了这么久,不知苏小姐来我这翠云阁中可有看上的衣服首饰?若有,只管说出来,让顾霆买给你。”
仿佛对于方才与苏倾澜之间的对话并不存在,此时仍是一副好心情般,对着苏倾澜微微笑着说道,那架势险些让人以为是在说苏倾澜想要哪件,他便直接送于她。
说完似是突然想起自己落下些什么,赶忙补充道“记得一定要捡贵的挑,顾霆他可比你想象中的有钱多了。”
话音刚落,曲沭便感受到有一股危险的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就在下一瞬,一枚暗器破空而来,直直袭向他。
见状,曲沭赶忙闪身躲过,同时伸手以柔化刚,最终将那暗器稳稳托在掌心,而看到此物究竟是何之时,顿时便冲着顾霆大怒到“顾霆!你知不知道我这套茶具花了多少功夫才求来,就这一只茶杯,用你十座顾府来抵都不够,还好没事,若是真碎了,我定与你不共戴天!”
说完便捧着着茶盏,小心翼翼地将其放回桌上,而后又愤愤的瞪了顾霆一眼,在其没有再一次动手之时,赶忙将整套茶具完整收起。
见此顾霆似乎不以为然,仿佛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