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苏倾澜重新看向顾霆,沉声问道。
顾霆面色凝重,微微摇头。
对于这一点,他到现在也未曾想通。
若是江古派之人的确有通灵的本事,那雨伯知道他们二人都是重生之人,倒也不算是什么稀奇之事。却不知,他为何要来一次次提醒苏倾澜。
从雨伯的所作所为之中推测,这两次,雨伯都是为了救苏倾澜前来,定然不是为了害她。
可到底为何呢?
难道就因为,雨伯担心苏倾澜和顾霆会白白牵连一条人命吗?
顾霆想着,面色越来越沉重。
良久,他还是握住了苏倾澜的手腕,仰起头,对苏倾澜送上了一个淡然的笑容,“不管怎么说,既然已经知道了江古派之事,总有源头可查。这些时日,我会加派人手,调查雨伯之事。至于他所说的那些话……”
顾霆的目光情不自禁地落在苏倾澜隆起的腹部。
这是他们的第一个孩子,对于顾霆而言,也将这孩子视若珍宝。
“他不是说了,若是我们不离开朝堂,这孩子最多活不过八岁。也就是说,我们还有八年的时间,筹谋一切。澜澜,你只管安心将养孩子,其他的事情,交给我就是。”
看着顾霆温润的目光,苏倾澜紧张的情绪终于被一点点地安定下来。
她轻轻地点头,尽力扬动唇角,挤出一丝笑容。
“罢了,时间不早了。早些歇着吧。”
顾霆一边说着,一边推着苏倾澜往拔步榻边走去。
苏倾澜躺在内侧,顾霆躺在外侧。
他伸出手,将苏倾澜揽进怀中,一只手还有节奏地轻轻拍动,安抚着苏倾澜的情绪。
不一会儿,苏倾澜便陷入了梦乡之中。
整个屋中,只剩下顾霆还在思量方才的事情。
江古派。
关于这个门派,还有许许多多稀奇古怪的地方,为了不让苏倾澜过多担忧,他并未一一告诉苏倾澜。
眼下,朝中诸事繁杂,还是不要因为这些虚头巴脑的事情耽误朝中正事才是。
宇文德病重难起,势必会引起朝中大乱。
尤其是韩厥使者还在朝中,且六皇子虎可离虎视眈眈。
如今的朝廷,可谓是腹背受敌,难以安宁。
非得要想出法子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