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修为俱是在金丹之境,戒律院显然须得派一修为高深之人才能镇得住场子,一来二去李歙便是被推了出来。
见得李歙出来,在一旁端坐的左长生和崔颢也是站起身来还有场间的李哲俱都是一起躬身行礼道:
“见过李长老。”
李歙则是来至那上首位置摆摆手道:
“无需多礼,免了免了本就头痛,还行个甚狗屁礼!你们若是相安无事就此退去,也省得我头痛!”
下首行礼的三人听得这位李长老说话俱都是一愣,左长生是早知这位李长老心性了,李哲也是感叹不已,这位自己本家的李长老果是个有意思的人。
李歙说完径直大喇喇的在上首坐下,对着在堂下的李哲就是言道:
“李哲,我来问你,你在戒律院中出剑伤人,私自动武可有此事?”
李哲也是昂首道:
“启禀长老,确有此事,不过此事却是事出有因!”
这其中因果场间之人有哪一个不是清清楚楚,只是在此地还是得走走过场,上首的李歙也是假做不知问道:
“哦?事出有因?你且说说看!”
“那功德院执事崔通在弟子接下那任务时刻意隐瞒任务难度未曾告知那妖兽金丹境之修为,其用心之险恶已然昭然若揭,此等腌臜之辈我只伤得他未曾取了他的性命便已是手下留情了。”
李哲的声音在戒律院大堂之中响彻,掷地有声,这也是大部分门中修士心中所想,修士修道便是为了逍遥长生快意恩仇,此等阴谋暗害自己之人,就是一剑斩杀了也是应该,留的他性命已然是便宜他了。
可是这东华派中却是有着不可私自动武之规矩,这是那坐在右首的崔家大郎幽幽的声音也是传来:
“崔通私心谋害师兄,李师兄尽可上报戒律院便是,直接在功德殿中出手伤人,岂不是坏了门中戒律?”
崔颢虽然比李哲早成就得金丹,但是李哲成为内门真传弟子的时间却是要比他早,而且两人现在都不过金丹修为,所以也是需唤李哲一声师兄。
李哲闻的这崔颢出言也是毫不客气的言道:
“我留那崔通性命便是交由戒律院处置,倘若不是我斩杀了那金丹妖兽,而是我被那金丹妖兽所斩杀,那我岂不是白白枉死,戒律院会去追究那崔通之责么?况且那崔通是否是私下做出决定还是受人指使还不一定呢!”
“李师兄此言未免过于强词夺理,无论如何都不是师兄私自出手的理由,还有那崔通私自决定之事乃是戒律院诸位长老都已下了论断了,李师兄还是莫要含沙射影,慎言才是!”
两人之间唇枪舌剑,你来我往,听的上首的李歙也是头痛不已,当即就是喝道:
“够了,戒律院大堂之上那容得你们两个放肆,成何体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