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来,在中原,很多原本来过西南的人,就是这样被抓出来的……”
“华夏军的情况,你们可以说,没有关系,我们有着怎样的想法,我们怎样练兵,有怎样的纪律,大可以说,我们华夏军在外头没什么不能见人的!但不代表你说了,人家就放过你……竹记传回来的情报,沾上这些事情的,很惨。”
“所以没有其它的,只有一条,藏住自己,又或者有这个条件的,带着你们的父母兄弟南下,可以来西南,觉得西南不安全的,大可以去武朝。找一个你觉得安全的地方,过这一辈子吧。当然,我更希望你们能够带上家人兄弟一道回来,想要打败女真人,拯救这个天下,很艰难,没有你们,就会更加艰难……”
他话这样说着,下方有人喊出来“我们会回来的!”
于是又有人复合,罗业点了点头“当然,你们如果回来得太晚,或者回不来了,打败女真人的功劳,就是我的了……”
礼堂中的送别并不隆重,布莱的华夏军中,小苍河之战收编的中原人不少,其中的许多对于离开的人还是抵触的。初来西南时,这些人中的大部分还是俘虏,一段时间内,偷偷逃离的恐怕还不止罗业口中的万人,后来思想工作跟上来了,走的人数渐少,但陆续其实都是有的。近来天下局势收紧,终究有家人仍在中原,过去也没能接回来的,思乡情切,又提出了这类要求,却都已经是华夏军中的精兵了,上头批准了一部分,这些天里,又叮嘱了大量的事情,今天才是动身的时刻。
事实上,当初被拉做壮丁的这些人多半是中原的下苦人家,平日里生活贫乏,见到的东西也是不多。来到西南之后,华夏军的军营生活未尝不像后世的大学,会议、训练、听课、听故事、讨论、看戏,这些事情,在往日里基本是没有过的。相对会说话了,会交流了,会一定程度的思考了,有一群兄弟了,这些牵绊难以轻松被割舍。
一群人或者哭哭啼啼或者互相勉励,罗业将这两百余人送到了县外的山口,目送着人影完全消失,却有一拨人从山腰上朝这边下来,他定睛一下,过去敬礼“老师。”
“这是今天走的一批吧。”宁毅过来行礼,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
“是。”罗业道,“应该都会回来的,而且就算一时半会回不来,我想他们也会像种子一样发芽,将来会有惊喜。”
“都会有惊喜。”宁毅笑了笑,“往日里走的也会。”
“最开始逃走的,毕竟没什么感情。”
“有恐惧就行了。”宁毅摆了摆手,招呼他朝山上走,“民族民权民生民智,华夏军的想法,说起来很漂亮,懂的不多,今天这些走的,能懂的,打心里相信的,能有几个?”
“……”罗业愣了愣。
“这几年来,就算有小苍河的战绩,我们的地盘,也一直没有办法扩大,周围都是少数民族是一方面,怕扩得太大,弄浊了水是一个方面。但归根结底,我们能给别人带来什么?主义再漂亮,不跟人的利益挂钩,都是扯淡,过不了好日子,为什么跟你走,砸了别人的好日子,还要拿刀杀你……不过,情况就快不一样了。”
“女真人……”
“中原开战,就要打成一锅粥。哪怕你只在华夏军呆过一个月,跑回去了,活下来了,女真人杀过来,你会想起华夏军的,口号不明白,可以先用嘛,既然要用,就要去想,开始想了,就跟接受相差不远了……我们能不能往前走,不在于我们说得有多好——民智?民族?民生?民权?那是什么东西——在于武朝做得有多失败。”
罗业眼前亮了亮“武襄军就要围小凉山,莽山部也已经蠢蠢欲动,老师,决定好打了?什么时候去,罗业愿为先锋。”
“不要小家子气,武朝做得多失败,不见得要靠打败武朝来证明。前几天,徐州李安茂的人到了和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