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师傅,难不成是丁丁昨晚偷溜出去……”
“这没可能,我昨晚一直在这里看书,中途还给它添了一碗水。”
“哦……”小凤便放下心来,“那到底是什么野兽干的呢?”
“所以,我就说奇怪嘛,”吴师傅用放大镜仔细观察伤口,“因为苏州这边,没有野兽能有那么大的口可以一口咬掉人的头。就算有,这类野兽一般一口下去也不会只咬掉人的头,因为头没有肉,吃了填不了肚子。按照动物的行为来说呢,只咬头是不可能的。”
“那就是怪物!”小凤又提出了一个可能,“同慧养了一缸子的小怪物,说不定那天混乱,跑到了几只,在几天内那些小怪物长大了,就跑到郊外去抓人吃!啊,我觉得我说得太有道理啦!”
吴师傅随口附和“也不是不可能……不过就算是怪物,他们留下这个人的身体不吃,光吃个头干什么呢?”
“说不定他们喜欢吃人脑子。”
小凤本是无心一言,却令吴师傅大有启发。
“啊,对……”他立刻看向笼子里的丁丁,“那它吃了那个头,会不会就是为了变成那个人呢?”
……
隔日,木渎报社的报纸新登了一个消息几个月前那种能变人形的怪物又出现了,这一回恐怕是它的同类,请城中百姓一旦发现看起来可疑的人士一定要及时上报县衙!
然而,大多数的人对这类通告不屑一顾,他们翻过一页,直奔最感兴趣的板块。
“什么?!县衙现任捕头路某仗势欺人,害死良家妇女严某,还为难死者家属……”路少琛气势汹汹地冲到大街上朝来来往往的街坊邻居喊道,“这谁写的!”
但众人只向他投以侧目,并无一人真正愿意搭理他。
“这是……胡说八道!”他撕破报纸,“我哪有!我哪有!我秉公执法是为了保护大家不被她骗,怎么一个骗子倒成了良家妇女,我认真做事的反倒落人口舌?有种的以后你们被骗了别来县衙,统统活该!”
他浑然不知自己的这番话将为自己带来什么——他再一次被人拿住了话柄,隔日,报纸上又这么写“公门之人当街斥骂受骗上当者皆为活该!”
又过一天,又写“匿名人士声称县衙捕快路某曾利用公职之便猥亵良家妇女……”
全城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说那些是假的,怪也只能怪路少琛平日确实嘴贱,有些话他以前是有说过,而有些话是添油加醋,只是他现在无暇顾及也百口莫辩,因为再过一日,报纸上这么写“震惊!公门中人每日不务正业,竟是在做这个……调戏良家妇女未遂,害其自杀,路某毫无愧色,理当以死谢罪!”
终于,七天后,路少琛不敢上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