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勤上一秒还笑着,下一秒闪着银光的针已经抵在脖颈处,虞月儿冷着声,“事到如今,便不必再说谎了,若是再胡说八道,别怪我送你去见阎王爷。”
涉及到母亲的事情,虞月儿总是十分谨慎,不愿听人一面之词,墨昀眯着眼,这女人向来不是什么乖顺的兔子,而是隐藏利爪的猛兽,如今亮出爪牙,他也并不奇怪。
“真是个毒辣的女娃娃。”司马勤只是愣了一瞬,随即又恢复,脸上并无害怕。
司马枫皱了眉,跪在一边,“侯爷,夫人,属下愿意保证,兄长说得一切都是真的,虽说他喜欢研究毒药,可却从不说谎,属下愿用性命担保。”
见虞月儿没有移开手的想法,司马枫从怀中掏出一物,“夫人,这是孟夫人的遗书,其中将一切都说得清楚,您若不相信,大可以看看。”
听到这话,虞月儿总算是收回了银针,此时她来不及想这信是从何处来的,墨昀的能力那么大,暗地里的关系情报网错综复杂,拿到这封信似乎也并不奇怪。
迫不及待的打开信封,里面的纸张微微泛黄,可字迹却十分清楚,虞月儿瞬间红了眼,没错,这正是母亲的字迹。
当初伪造了母亲的遗书,虞月儿很清楚母亲的笔迹,这封信上面正是孟美仪的笔迹。
信上将当年的事情说得清清楚楚,跟司马勤说得一字不差,原来,孟美仪早就知道虞忠的小动作,可那时的她爱足了虞忠,既然他要她死,那她便成全他。
孟美仪假装不知道一切,每日欢喜的将那套淬了毒的首饰戴在身上,感受着身体一日日的衰败,她不是没想过,虞忠或许有一日会回心转意。
可她等啊等,还是抱憾而终,虞月儿的眼泪一滴滴的落下来,眼前似乎看到,母亲一日日精致打扮,面对着虞忠伪装的笑容,她期待着虞忠会停手,可末了还是没能等到,孟美仪还真是爱惨了虞忠。
眼泪打湿了手中的信,蛊虫此时发作,这次的虞月儿倒是没有露出痛苦的神情,许是受了不小打击,直接晕了过去。
墨昀快步上前,将虞月儿抱在怀中,看着怀中人儿苍白的小脸,蓦的抽出匕首。
司马枫心头一跳,看出墨昀的企图,一把抓住墨昀的手,墨昀此时身体虚弱,居然一时无法摆脱司马枫。
“侯爷,万不可如此。”
“我不愿让她再受苦。”墨昀想效仿当初虞月儿的方法,将蛊虫再次引回自己的体内,无论如何,他都不能看着虞月儿这般受苦。
司马枫死死拉住墨昀不松手,“夫人这么做都是为了保下您的性命,如今您这么做,岂非浪费夫人一片好心,她不会高兴。”
墨昀皱眉,“那我也不能看着她这般受苦。”
“侯爷,一定会有别的办法,您相信属下。”司马枫是绝对不能让墨昀做傻事的。
当初若不是虞月儿那样做,现在墨昀怕是已经成为一具尸体,如今再将蛊虫引回体内,谁知道会有什么后果,最大的可能,墨昀会立即毙命,司马枫绝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虽说虞月儿现在是痛苦了些,可暂时不会要了性命,司马枫私心还是偏向墨昀的。
“能有什么法子……”墨昀盯着虞月儿,喃喃道。
司马枫转头去求司马勤,“兄长,莫要一错再错了,父亲若是活着,定会失望至极。”
“父亲已然死了,纵使悬壶济世,救了那么多人,可他落得那般下场,救人有什么好!”
司马勤怒吼道,司马家上下那么多人命,他怎能释怀,他当然知道,心地善良的父亲不会喜欢自己这样的做法,可他偏要这么做,不知为什么,似乎这样做能让心底更加痛快些。
司马枫本以为没了希望,兄长一向执拗,这么多年也没有什么变化,岂是自己两句话可以改变的,可无论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