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北沉了沉黑眸,眼尾一压道。
“不必了,再等等吧,我不想吓到她,二十多年我都等过来了,也不急着这一时半会的,等你这边有结果之后再说。”
“还是少爷考虑的周全。”
“至于她弟弟那边,你吩咐下去,以后但凡这个人借钱第一时间通知我,我来处理。”
无论陆予初是不是他要找的人,但凭借她这张脸也只能是他要找的人。
“好的,我明白了。”
“我们走。”
陆靖北没在医院长廊上多停留,他侧过伟岸的身姿辗转往走廊的另外一个方向走去。
会意的陆安则朝陆予初主治医生的办公室走去。
两人一前一后的离开,当走廊上再没两人的身影时,一道挺拔的身影忽然从两人刚刚站的不远处走出来,一张脸习惯的冷漠。
“咚咚咚——”
病房门外猝然响起一阵敲门声,陷入沉思不知所措的陆予初蓦然抬起眼帘,视线下意识的朝病房门口张望,抿着唇角道。
“请进。”
心里则疑惑的想着这会子谁会过来,难道是霍遇深又重新折回来了?
这么一想,陆予初整颗心都跟着提了起来,胆战心惊的看着病房门被缓缓打开,视线紧张的随着门移动,在看到进来的人是沈寒不是霍遇深时,她不觉暗暗的松口气,真是快吓死她了。
沈寒见陆予初已经醒来,不觉恭敬道。
“太太,你醒了。”
“嗯,沈秘书,你来啦。”
陆予初友好的点头应声,也没注意沈寒手上拿着什么,心里自然还在担忧明天要做全身检查的事。
沈寒进来,视线巡视一周也没看到霍遇深时,他微微皱眉道。
“太太,霍总,他不在这儿吗?”
“嗯,他说他去给我去买点吃的,应该很快就会回来,沈秘书,要不你在这儿坐会等他回来吧。”
陆予初边点头边提议,示意他在这儿坐会。
“那好,太太,我就不客气了。”
沈寒恭恭敬敬的在陆予初病床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一丝不苟的模样脸上一点儿的笑意也没有,也不知道是不是跟在霍遇深身边久了,陆予初怎么看他怎么有种霍遇深的感觉。
霍遇深向来也是不苟言笑,连床笫之间都是绷着一张脸的,鬼斧神工的模样总是让她忌惮和害怕他,陆予初有时候真怀疑,他有没有笑过,又有没有可以令他能开心笑的事。
她看着沈寒失神的想着,一时竟然忘了要收回视线。
沈寒见陆予初这么看他,他面色沉稳的微微颔首道。
“太太,是我脸上有什么东西,还是我的穿着有什么问题?”
被沈寒这么不苟言笑的询问,陆予初赫然回过神来,一脸尴尬的收回视线,却不经意在看到沈寒手上拎着的衣服袋子时,她疑惑的卷起眉心,奇怪的询问道。
“你手上的是?”
“是霍总的换洗衣服。”
“换洗衣服?”
陆予初不明所以的重复沈寒的话,只想着沈寒为什么要给霍遇深带换洗衣服来。
沈寒见她疑惑不已,他沉稳的转动眼眸,很快给她解释道。
“太太,是这样的,昨晚霍总在你病床边寸步不离的守了一夜,连家也没回,你也知道霍总有洁癖,所以我特意带了换洗的衣服过来给他。”
寸步不离,还守了她一夜?
听闻沈寒意味深长话的陆予初惊讶的瞪大眼眸,一脸不可思议的看向他带来的衣服袋子,是做梦也没想到霍遇深竟然会在病床边寸步不离的守了她一夜。
这男人怎么会?
那这么说来他岂不是一夜没睡?
陆予初震惊诧异的不行,人跟傻了似的杵在原地,万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