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参与今日的文会之中去了吗?”
“本就是来看表演的,诗词这东西,陶冶情操,有感而发,比来比去,其实没什么必要。何况他们是为了有个好名声,出出风头,我没这个需要,也就无须挡人出头了,做做陪衬就好。何况……也真是有些欺负人,呵……”
他腹中诸多诗文,这时候又溶入了这个时代的气息,对于诗词了解更多,能回忆起的,也是越来越多,要说有些欺负人,其实倒是实话,不过说出来之后,锦儿自然瞥他一眼“吹牛。”
随后又得意地说道“不过我看出来了,那个濮阳逸以退为进,知道你无法为绮兰姑娘作诗之后,便退而求其次,让你去分化李师师那边,说让你帮忙美言,其实是示敌以弱。而且他说没有你压轴便没办法了,肯定也是假的吧。”
宁毅点点头“濮阳逸这人擅烧冷灶,当初其实并没有帮我什么真正的大忙,只是做过些锦上添花的吹捧而已。他是那种谋定后动的人,我既然没欠他恩情,他当然也不会非要我帮忙,他请我写诗,顶多是张副牌。何况这次踏青,说多了也只是七八十人,只要不出大篓子,不论诗词比斗如何,濮阳家总也能把绮兰吹成跟李师师一样的花魁,曹冠赢了,他们也赢,周邦彦赢了,绮兰也是跟李师师同台献艺,往后大家只会说起这场文会。而李师师回了京城,那边则宣扬她与江宁的众人一战,总之花花轿子人抬人,只要不是笨蛋,总是双赢的局面。”
“你们这些做生意的真奸诈。”锦儿撇撇嘴,随后笑了笑,“不过濮阳逸这个人倒是不错呢,你说认识李师师,他立即就理解了,还那么认真地道歉,以前就听说他好说话,现在看起来倒也不错嘛。我……呃……以前见过他好几回……”
濮阳家一向追捧的是绮兰,但元锦儿作为金风楼的花魁,自然也见过濮阳逸数次,只是没有太多的接触而已,这时候回忆着以往见面时的情景。宁毅笑道“怎么?花痴了?”
“哪有,我只是觉得他很厉害,想要学一学而已,我觉得,能体谅别人苦衷,很不错啊。我以前在金风楼的时候,老是有人吵来吵去,譬如明明我先答应了去赴陈家的宴会,结果吕家的公子又过来,说一定要元锦儿,到头来又吵闹一通,吵完了,我还得去给两边赔礼,可如果抽空出去吧,陈家公子又不高兴,不去呢,往后吕家的公子不来了怎么办,妈妈就会一直唠叨,难怪他们都没有濮阳家生意做得大,我和云竹姐将来会把竹记做得比濮阳家还厉害的……”
锦儿对往事并没有太过在意,这时候碎碎念碎碎念说得有趣,宁毅被逗得笑出来,随后摇了摇头“别看不起濮阳逸。”
“呃?我没有啊……”
“那不是体谅,那是修养,他知道我这边有苦衷,这事情也不大,所以做个人情。如果今天这件事情关系到濮阳家的生死存亡,他会说的话也是一样的,不过他这些话说完以后,你就得知道,你们是敌人了,他回过头来就会对付你,当然,他也许会多求你一次,但结果也是一样。商场之上,可以有真修养,不会有真谦和,濮阳逸可是分得很清楚的,你要跟他学,可别真把他当成谦谦君子了。”
云竹想要经商,宁毅并没有在细节上说太多,锦儿想要学,他倒是顺口说教了一番,随即倒是觉得自己说得太多了。锦儿于人际关系上有自己的一套处理方法,她心中其实没有太多的奸诈,却也能避开许多奸诈的手段,这是她有趣的地方,自己也就没必要将许多真正黑暗的东西让她意识到。
随后干脆将濮阳逸一番黑化,塑造成卡通片里那种疯狂大魔王的形象,当锦儿感到那濮阳逸满身黑水之后,方才那绵里藏针的感觉倒是被冲淡了,一行人说说笑笑地离开院子,沿着院落后方的树林,朝着不远处的山坡上走去。
此时大约巳时两刻,也就是上午十点的样子,太阳破出了早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