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素也不客气地找了张看似舒适的椅子坐了下来，不和他拐弯抹角说“今天我会来见你，是想给天翼报仇。吕远鸿想报复的是舒家人，却对天翼也痛下杀手，我不能让天翼就这么白白没了。请你告诉我，天翼在没出事前和你是怎么谋划的，你们原本打算要如何对付吕远鸿？”

舒中泽诚恳地说“吕远鸿和贾南芳让舒氏集团高层不断爆出丑闻，又想借霍氏打压我们无非是想让舒氏集团的股价大跌，他们好趁势收购舒氏。我和秦天翼商量过，与其让他们来收购舒氏，不如让翱翔来收购。我在这个时候和贾南芳打离婚官司，只会让舒氏的股价继续受挫下跌。而我们就是要等到舒氏的股价触底时让秦天翼抢在他们之前成功收购舒氏。”

“可不管是谁收购了舒氏集团，那舒家都一样的完了，你会舍得？”素素问。

“肯定不一样的，秦天翼答应我，他收购成功舒氏后，对付完吕远鸿他们，会把舒氏还给我。”舒中泽话音一转又说，“可现在秦天翼出事了，翱翔不稳住自身又怎么能对外收购？我如今骑虎难下，和贾南芳的离婚官司已经闹得满城皆知，眼看舒氏一直下跌的股价就快到崩盘的边缘……”

“好，我知道了。”素素终于明白萧安景为什么这个时候急着让她代表天翼在集团里露面。

舒中泽却忧心忡忡地问“你明白什么了？原本这是保全舒氏集团唯一的办法，可谁能料到秦天翼他会，会出事……这次舒氏集团真的要毁在我手里了！”

“放心，既然是天翼的计划，我会帮他继续这个计划，不出意外翱翔会完成对舒氏的收购，不会让吕远鸿的阴谋得逞。”素素语气坚定。

“但秦天翼人都没了……”

素素现在听不得别人说天翼没了，打断他说“他只是失踪了，萧安景还在翱翔集团。我会暂时代表他，萧安景会全力帮我。”

舒中泽意味深长地看着她，说“不愧是我们舒家的人，我也会全力协助你，有什么不懂或不清楚的都可以问我。”

“我不会和你客气的。”素素冷静地说，“不过这件事结束后，我们和你桥归桥、路归路，不要再纠缠我们了。”

“素素，以前是我的错，可现在只要你愿意认我这个父亲，让做什么事弥补都行？你说，尽管开口说。”舒中泽殷切地期盼着。

素素只觉心里钝钝地痛，低下头说“你想和我说得都说完了吧，我该走了……”

“我已经老了，又还能在舒氏集团干几年，五年、十年……总有一天会动不了的……”

“如今我没心情考虑这些，时候不早了，我走了。”素素冷然转身推开了办公室的门。

“好，你慢慢考虑，我会等着你想通为止。”舒中泽在她背后说道。

素素没有回头，快步上了电梯，亚男和两个保镖立即跟上。

亚男忍不住回头看了眼，还站在办公室门口的舒中泽，没想到舒氏的总裁在望着素素背影时眼中噙着泪光。

舒中泽已没有任何总裁的威风，完全像个垂垂老矣的父亲。

这让她想起自己父亲出事前一天对她殷切叮嘱的神情，她能感觉出舒中泽对素素的父爱是真切的，希望素素能早点和亲生父亲间解开心结。

坐进车里，素素主动给萧安景打电话。

萧安景似乎很忙，过了好久才接，“喂，少奶奶。”

“你在忙？”

萧安景嗯声说“有点忙，有什么急事吗？”

素素听他那边十分安静，应该是一个人在办公室里吧。

“不是什么急事，我刚见过了舒中泽，知道天翼出事前和舒中泽谋划好了，要抢在吕远鸿之前收购舒氏。”

“哦，是有这么一回事。但要启动对舒氏的收购没那么容易，需要大笔资金，还得在股东大会上全票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