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霁风目光淡然,没什么欲望“不想,做个权臣多好,有时候皇帝还得受我威胁呢。”
“那就别打这个主意。”苏尹月松了口气,她不喜欢高高在上,因为这会限制她做很多事情,“我再想想,办法总比困难多。”
她摸了摸他的手,已经恢复了点温度,又问“关于大殿下的事情,皇上是什么意思?”
楚霁风懒懒的靠在软枕上,道“皇上自然是狠狠的训斥了他一顿?,不过皇上没有责罚他,只让他善后就作罢。”
苏尹月一听,当即拧着眉头“他的侍卫杀了好几个百姓,就这样作罢吗?”
楚霁风说道“他又不是像楚承贤那样刺杀皇帝,自然不会怎么惩罚他。”
死几个百姓而已,启武帝还不至于会心疼,毕竟针没刺到自己。
苏尹月只能叹息一声“可怜了那些百姓。”
楚霁风牵了牵嘴角,说道“不必在意,定远侯是不会轻易放过这次机会的,大殿下往后怕是没有几天安稳日子能过了。”
这关乎朝廷斗争,苏尹月听得意兴阑珊。
毕竟争抢皇权,向来是要见血的。
翌日早朝,定远侯一党果然出言弹劾楚承德,说他残害多条百姓性命,应当重罚。
楚承德僵着脸色,?回头紧紧盯着定远侯“本殿下只是想为民办事,只是没想到,那些百姓竟然给争抢白米,所以才酿成了这次悲剧。本殿下自然要负一定责任,但定远侯让本殿下负全责,怕是有点过分了。”
定远侯冷冷说道“看来大殿下还是没意识到自己有何错,百姓到底为何会争抢白米,大殿下心中没数吗?”
“你!”楚承德气结,转身向着启武帝揖手说道,“父皇,儿臣只是想替您分忧,此次是儿臣经验不足所以才办事不力,绝不是有意为之,请父皇明察!”
启武帝拧眉,难下决断。
毕竟是皇室血脉,他若是重罚,就是在打自己的脸。
顾丞相清了清嗓子,出列说道“皇上,大殿下是故意拖延派米时辰,让百姓在寒风中等待许久,所以才会引起混乱!民间已经愤怒四起,那受伤的百姓都求到了微臣的府门前了,皇上,大殿下犯下此等大错,若是不罚,难消民愤啊!”
楚承德怔住,没想到一直保持中立的顾丞相会这样说话!
启武帝已经变了脸色,他懒得看御史弹劾的奏章,却不能不听顾丞相的话。
先前他建造寒玉宫一事,已经惹得满朝不满,民间也有了怨言,现在楚承德再闹出了这事,百姓怨气会更甚,到时候若压制不住,那他这皇位也别想坐稳了。
“丞相说得是。”启武帝凝重的点点头,“大殿下毫无仁慈之心,纵容属下残害百姓,朕便罚你跪在佛堂赎罪七日,面壁思过,不得再过问政事。砍杀百姓等侍卫押到刑场处斩,随行官员一律革职查办,不得有误!”
楚承德晃了晃身子,险些没站稳。
顾丞相和定远侯等人还算满意,喊着皇上英明。
随着侍卫在刑场斩首和官员革职查办,民间的愤怒总算少了许多。
楚承德在佛堂跪足了七日,双膝红肿发麻,人是站不起来的。
张贵妃来接人,让太监把人抬了回去。
太医看过了膝盖的伤,只说静心休养,不日就会好起来。
楚承德被关了几日,胡渣子冒了出来,没了往日的意气风发和贵气,他声音沙哑“为何父皇不提前放儿臣出来?母妃难道没有去求过父皇吗?”
他活了十多年,却觉得这七天更加漫长难捱,对着那些经文和佛像,他几乎都要疯掉了。
张贵妃叹气,说道“民间哀声怨道,你父皇是为了你好,你跪足了七日,那些臣子自然没法再说什么了,民间的声音也会小很多。”
“那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