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这样诬蔑主子,您良心过意的去吗?”顿一顿,她又道“奴婢知道娘娘没了孩子,一直耿耿于怀,可这一切与含章殿并无干系;正所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您怎么能够这样狠心!”
饶是沈惜君心思沉稳了许多,听到这番话也不禁脸色大变,露在广袖外的双手不住震颤,这件事一直是她心中的最痛,好不容易有些结疤了,却又被紫燕狠狠撕开,痛——可想而知!
阿兰上前一步,狠狠一掌掴在紫燕脸上,“大胆贱婢,竟敢在帝后面前胡言乱语,实在该死!”
紫燕捂着火辣辣刺痛的脸颊,含泪朝东方溯道“陛下,奴婢死不足惜,只求您还主子一个公允,还有……”
“好了!”东方溯打断紫燕的话,揉一揉太阳穴,有些烦燥地道“孰是孰非,朕自会查明,在此之前,谁都不许再多言。”说着,他看了一眼外面渐亮的天色,走到沈惜君身前,冷声道“在朕查明之前,皇后就不要再出长信殿了。”
沈惜君身子一震,她哪里会不明白,东方溯这是在变相禁她的足,在制止阿紫言语后,颤声道“臣妾——遵旨!”
在东方溯离开后,沈惜君神色阴沉地盯着紫燕以及她身后的内殿,森然道“告诉赵平清,这件事,本宫绝不她罢休!”
紫燕殷殷一笑,恭敬之中带着一丝挑衅,“娘娘错了,不罢休的该是——我们!”
沈惜君一言不发地盯着她,许久,她冷哼一声拂袖离去,没入渐亮的天色中。
这件事,慕千雪直至晨起洗漱过后方才知晓,在听完夏月的叙述,蹙眉道“陛下现在是个什么意思?”
夏月舀了一碗银耳粥放到她手边,“陛下还没发落,只是暂时禁了皇后的足,这会儿宫中上下都在传陛下会不会就此事废了皇后,若真是这样,咱们这位,可就成了大周史最为短命的皇后了。”
小元子插话道“谋害皇嗣是宫中最要不得的大罪,一旦被查出来,非死即废,看皇后的样子,怕是逃不过了,皇后这次可是把自己害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