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您这样做岂不是让她寒心吗?”
陈太后沉眸盯了他,“皇帝这是在责问哀家了?”
东方溯垂目道“儿子不敢,儿子只是不明白,母后为何一直对惠妃抱有这么大的成见,就算她以前真犯过什么错,那也是过去的事了。”
“皇帝愿意原谅她是皇帝的事情,总之她的东西不许进这静芳斋。”说着,她将阿难交给奶娘,冷冷道“哀家乏了,贵妃,你扶哀家进去。”
“是。”慕千雪看一眼满面无奈的东方溯,与秋月一人一边扶了陈太后进内殿,殿中弥漫着淡淡的药味。
秋月取来柔软的绒毯覆在陈太后身上,叹息道“太后,您何必非要与陛下置这口气呢,惠妃送药来,总是一片孝心。”
陈太后抚着绵软的毯子,冷哼道“是孝心还是机心,哀家一清二楚,她哄得了皇帝可哄不了哀家。”
慕千雪轻声道“母后,谁是惠妃?”
陈太后别过脸,显然是不愿意提及,秋月叹了口气,道“惠妃就是以前的赵昭容,陛下昏迷那阵子,她一直夙夜照顾,陛下醒来时第一眼看到的人就是她,之后趁着陛下记不得以前的事情,百般讨好陛下,再加上赵候变卖家产,捐献粮饷支援朝廷攻伐东凌,所以这半年多来,陛下一直对她甚好,还许她惠妃之位。”
陈太后冷笑道“你可知外面的人,叫赵候什么,忠候,忠肝义胆的候爷,哀家真真是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刚入春那会儿,乍暖还寒,太后染上了风寒,吃了太医开的药,风寒倒是好了,就是咳嗽迟迟未愈,有时候咳得利害,仿佛五脏六腑都要咳出来一般,颇是吓人,太医也是束手无策。有一日,陛下拿来到一瓶药,说是止咳的,太后用了之后,效果确实不错,平常一天下来总要咳个五六次,喝了那药后,一整日都少有咳嗽,太后很是喜欢,喝完后就让陛下再拿些来,直至那个时候,才知道止咳清露是惠妃配的,太后一怒之下,就让奴婢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