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于此,你好自为之。”说完这句话,慕千雪拂袖离去。
这几日是桃花盛开的季节,不时有片片夭红被春风拂落,飘扬在空中,带着缱绻绮丽的香气。
不知走了多久,慕千雪身侧多了一个人,却是沈惜君,她似笑非笑地道“看你这个样子,可是梁氏又给你气受了?”
慕千雪轻叹了口气,“让娘娘见笑了。”
沈惜君接住一片被风吹来的桃花瓣,“可惜啊,你这片好心被人当成了驴肝肺,根本不领情。”
慕千雪眉目沉沉地道“她误会臣妾不打紧,只是……”
沈惜君打断道“本宫知道你担心什么,可是很多时候,不狠狠摔上一跤,根本不会看明白;好比本宫,要不是经历了那么多事,又怎会知道谁是真正该交心之人。”
“就怕她看明白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那也是她自己的选择,与人无尤。”沈惜君拉过她的手,将那片轻红放入她素白的掌心,“你啊,有时间还是多关心一下自己吧,自打回宫之后,陛下可一直未踏足过漪兰殿,虽说陛下对你素来情深,但误会这种东西,还是尽早消除为好;昨儿个去静芳斋请安的时候,母后也很是担心。”
慕千雪笑一笑,“臣妾明白,臣妾会想办法的。”
在她们结伴同行之时,梁氏亦回到明瑟殿,赵平清早已等在那里,看到她进来,当即屈膝行礼,“奴婢给贵嫔娘娘道喜,娘娘万福金安。”
梁氏拉住她,“姐姐客气了,快坐。”
待得各自坐座后,赵平清递过一块叠得四四方方的帕子,“今儿个是娘娘大喜的日子,奴婢又受娘娘大恩,本该备厚礼过来道贺,但一来觉着那些个珍珠首饰虽说贵重却冷冰冰的,二来奴婢现在身份卑微,不好妄动含章殿的库房;思来想去,还是亲手绣了一块帕子,还望娘娘不要嫌弃。”
“姐姐亲手绣的帕子,我又怎么会嫌弃。”梁氏一边说着一边接过帕子,上面绣着一株连着枝叶,果皮裂开,露出繁密石榴籽粒的石榴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