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看到孔雀、白鹿等等。
陈太后大病初愈,没走一会儿便累了,逐进了花聚亭歇息,花聚亭四周遍种各种芍药,一望去,竟是犹如无边无际。
“这里真美,简直是将江南山水最美的地方都搬来了。”予恒虽然来过畅春园数次,但都是为了看望陈太后,来去匆匆,今日才算第一次欣赏到畅春园的美。
陈太后却不似他那般欢喜,甚至有着一丝厌倦,“再美又如何,不过是一座金丝牢笼罢了。”
予恒一怔,随即似乎明白了什么,蹲下身道“皇祖母还是想回昭明宫?”
“哀家在那里住了大半辈子,怎么会不想。”说到这里,陈太后自嘲道“但想又如何,皇帝是不会再让哀家回去的。”
“其实父皇还是很记挂皇祖母的,但……”予恒犹豫着没有说下去,陈太后看出他的心思,淡然道“但哀家犯下了无可补救的大错吗?”?予恒沉默片刻,小声道“其实父皇让您搬来这里,也是出于一番好意,与其两看两相厌,不如彼此不见。”
陈太后若有所思地看着予恒,她以为后者会说一些安慰的话,没想到是这么一句。一阵子没见,这个孙子的性子似乎有些变了。
寂静片刻,陈太后道“哀家听说,你随皇帝他们去了江南?”
“是呢,父皇微服私访,将孙儿还有予瑾、倾心他们都带去了,一路热闹得很。”说着,他挑了几件有趣的事情说给陈太后听,当然少不了抛绣球招亲那回事,令后者笑开了怀,“想不到皇帝被人逼亲,还险些成了盐商的女婿,有趣,真是有趣。”
“是呢,后来那个冯小姐知道父皇身份后,羞愧的无地自容。”
“那样一个肤浅的女子,也敢自称扬州第一才女,可笑!”陈太后淡淡哂了一句,转而道“扬州的盐价后来怎么样了?还是很贵吗”
“孙儿离开的时候,扬州乃至两淮盐价都已经恢复正常。”说着,予恒满脸钦佩地道“多亏姨娘足智多谋,套问出江叙私盐库的下落,否则难以这么快平抑盐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