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被强行拖出去的花蕊,张远心急如焚,现在去找救兵肯定是来不及了,难道……真要眼睁睁看着花蕊死在乱棍之下?
怎么办?怎么办?
在张远拼命想办法的时候,儿臂粗的棍子已经开始一下下打在花蕊身上,当着予怀的面,没人敢留情。
“请殿下将宁月三人……赶出东宫!”
“请殿下……将宁月三人……赶出东宫!”
花蕊忍着筋断骨裂的痛楚一遍遍重复着相同的话,可惜,她的苦口良言并不能令予怀醒悟,反而招来更深的厌恶,“打,给我狠狠地打!”
听到这话,护卫打得越发卖力,在这大冬天,竟热得满头大汗,其中一人竟是生生打断了棍子,不得不重新去拿。
在这样的虐打后,花蕊后背血肉模糊,找不到一块好皮肉,额头布满了一层又一层的冷汗,她已经痛得发不出声音,但嘴还在一张一合,血水不断从嘴角渗下。
“殿下!”张远实在看不下去了,冒着被予怀责罚的危险,跪下哀求,“就算姑姑真的做错了,她现在也受到惩罚了,求您饶她一条性命吧。”见予怀不为所动,他又道“不管怎么说,姑姑都是贵妃娘娘身边的人,不看僧面看佛面。”
见他提及慕千雪,予怀心中一动,犹豫片刻,开口道“住手。”
当护卫停下来的时候,花蕊已经被打得只剩下一口气,像块破布一样躺在地上,鲜血不断浸透衣衫,流淌到地上,汇成一个触目惊心的血泊。
“看在母妃的面子上,我就饶你一命,再有下一次,绝不轻饶!”扔下这句话,予怀拂袖而去。
在他走后,张远急急奔过去,看到花蕊奄奄一息的凄惨模样,这个七尺男儿鼻子一酸,他努力忍着眼泪哽咽道“没事了,姑姑别怕,没事了!”
他想要去扶,又怕令花蕊伤上加伤,不敢轻举妄动,后来还是跟在他身边的护卫找来担架,把花蕊抬到了屋里。
在让人看着花蕊后,张远一路狂奔来到东街上的一间医馆,扔下一锭银子就拉着大夫低头往外奔,结果一时没注意,撞到了人,他顾不得抬头细看,急急道“对不起!对不起,我还有要紧事,借过一下。”
“张远?”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张远一怔,下意识地抬起头,只见予恒正诧异地看着他。
“这是怎么了?”予恒听说这家医馆里藏了一枝几百年的野山参,打算买去给沈惜君补身,结果刚一进门就撞见了张远。
张远摇头,涩涩道“是姑姑……她快死了。”
“花蕊姑姑?”在得到肯定的答案后,予恒面色一凛,赶紧让人牵来两匹马,三人分乘两匹马,往东宫飞驰而去。
一到东宫,张远便拉着被颠得晕头转向的大夫往花蕊屋子奔去,予恒面色阴沉的跟在后面,来的路上他已经听张远讲述了大概的事情经过,但在看到花蕊时,还是骇了一跳。
花蕊身上的衣裳已经看不到原来的颜色,只剩下刺目的殷红,并且顺着床沿不断往下滴,地上已经凝成了一个血泊;和满身的殷红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花蕊脸庞,苍白的可怕,看不到一丝丝血色。
“大夫,你快救救她,快!”在张远的催促下,大夫上前小心翼翼地给花蕊把脉,又掀开衣裳,仔细看了她背后的伤势,摇头道“救不了了,准备后事吧。”
这句话犹如五雷轰顶,震得张远双耳嗡嗡作响,他好不容易才求得太子留花蕊一条性命,结果……竟还是救不了?
“不……不会的,一定有办法,大夫,你救救她,我求求你,无论多少银两我都可以给。”
大夫满面无奈地道“不是我不肯救,实在是伤得太重,没办法。”
予恒沉声道“我知道你手上有一枝几百年的野山参,只要你肯拿出来,多少银子我都给。”
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