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对汪府尹道:“你速回一趟京兆府,将齐王带去承德殿,本宫有事情宣布。”
汪府尹还没来得及说话,予怀已是面色一变,反对道:“齐王犯上无礼,当受责罚,岂能就此放出大牢。”
面对他的阻拦,沈惜君也不生气,淡淡道:“太子说得有礼,不过本宫想问一句,是犯上无礼罪重,还是杀人罪重?如果齐王要被关在大牢,那太子怕是要押去午门斩首了。”
礼部尚书面色一变,“皇后娘娘慎言!”
“该慎言的人是你!”沈惜君声音倏然一厉,喝斥道:“本宫在与太子说话,你虽是一品大员,却也不能随意插话,你眼里还有没有本宫与太子?”
礼部尚书被她斥得哑口无言,涨红着脸赔罪,“臣知罪,请娘娘宽恕。”
“好好管着自己的嘴,别犯了错还懵懂不知。”沈惜君冷冷训斥了一句,重新看向予怀,“主子,本宫说得对吗?”
予怀面上青一阵白一阵,许久,他无奈地道:“母后所言极是。”
放了予恒,他心里一百个一千个不愿意,可沈惜君拿他杀阿紫事情来威胁,如果他不放,那就要杀人偿命。
沈惜君料到他会这么说,毕竟没人会拿自己的性命冒险,“汪府尹,你都听到了?”
汪府尹拭一拭额上的冷汗,连连点头,“下官听到了,下官这就回去带齐王进宫。”
在汪府尹离去后,众人也都乘上候在外面的轿子,往昭明宫行去,沈惜君是最后一个离开的,在经过伤心欲绝的任母身边时,她轻声道:“老夫人放心,本宫一定为阿紫讨还一个公道。”
任母拼命点头,抓着沈惜君的手哽咽道:“娘娘您千万不要放过太子,他……他就是个禽兽!”
沈惜君轻叹一声,道:“太子固然有错,但并不是罪魁祸首。”
“不是罪魁祸首?”任母疑惑地道:“可明明……就是他杀的啊?”
“这件事不是一句两句能够说清的,等事情解决后,本宫再细细告诉老夫人。”说着,她对阿兰道:“你留下照顾老夫人和……阿紫。”
“奴婢知道。”阿兰点头之余,又担心地道:“娘娘您可一定要小心,太子和那一位都不是善罢干休的主,一定会拼死反扑。”
“本宫心里有数,你不必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