幅明明很心动,表面上还要装出风轻云淡的模样,看得道人莫名有些想笑。
内心挣扎了片刻,鹧鸪哨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不了。”
他抬起头,深深看了眼天边,再回头时,脸色已恢复如常,淡淡地道
“二十七年都过去了,何必在乎这短短一朝一夕,往后的日子还长,我明天一早就带着李醉去附近的白云山,此事了结之后,再去美国,接花灵回家。”
他口中的白云山,即燕山山脉的一处支脉,离京城不远,出京往北,不过几个小时的车程。
那里常年白云缭绕,因此得名。
山中景色静美,空气宜人,倒是处隐居和锻炼身体的好地方。
“好,陈某明天便派人开车把你们送过去。”
陈玉楼自然没有意见,笑呵呵地道。
鹧鸪哨点头。
这时,茶水喝尽了,陈玉楼刚想起身续上一壶新的,却被李长清拉住,笑眯眯地道
“老友重聚,怎么不一醉方休?”
陈玉楼一愣,而后大笑。
“李兄言之有理!”
然后转身去了卧房,不一会儿,便拎着两壶军区特供的茅台走了出来,揭开盖子,为三人斟满。
“三位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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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长清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眼睛顿时一亮,只觉一股火辣顺着喉咙一直钻到丹田,不由竖起了大拇指。
“好酒!”
鹧鸪哨放下酒杯,冷峻的脸上也露出些许微笑。
张起灵倒没什么感觉,但为了迎合气氛,还是轻轻点了点头。
“来,我等满饮此杯!”
陈玉楼又为三人斟满,然后举起手中酒杯。
四只酒杯在半空中碰在一起,而后纷纷将杯中烈酒一饮而尽。
陈老头九十多了,身体情况每况愈下,再难像年轻时那般豪饮痛灌,但今日老友重聚,他心里实是激动不已,硬逼着自己将满满一杯烈酒灌入肺腑,然后涨红着脸剧烈咳嗽起来。
李长清见状,摇了摇头,随手将一片宝相花瓣弹入了陈玉楼的酒杯,笑着调侃道
“岁月不饶人呐,当年纵横天下的陈总把头,已经垂垂老矣!”
陈玉楼一听这话,顿时不乐意了,又硬生生将咳嗽憋回了胸腔里,横眉竖目,驳道
“陈某虽老,却饭斗米,肉十斤,尚能披甲上马!”
“陈兄说的是,贫道敬你一杯!”
李长清举着酒杯笑呵呵地站了起来,又为老头斟满了酒,将满满的酒杯推到了他面前。
“咳”
陈玉楼见他玩真的,嘴角抽搐了几下,却不甘示弱,狠下心端起酒杯和李长清一碰,而后一口闷下。
咦?这回的酒水为何一点也不辣?甚至还有丝丝的甘甜
酒水刚一进肚,陈老头便察觉到了异常。
而且
好凉啊!
陈玉楼回味一阵,心头有些疑惑,但他没有多想,只以为是自己喝多了产生的错觉。
他却没看见,身旁的李长清和鹧鸪哨对视一眼,唇角皆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
酒过三巡,天色已暗。
李长清又问起陈玉楼了另一桩事。
“陈兄,孙教授的近况如何?”
“老孙啊”
陈玉楼看了他一眼,笑道
“自从李兄你上次走后,那老小子便一直待在他的研究所里,很少外出。”
孙教授果然是个聪明人。
听了陈玉楼的话,李长清满意地点了点头。
鹧鸪哨不知道两人在打什么哑谜,好奇地问道
“陈兄,李兄,这孙教授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