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她老人家淡泊名利,从不声张罢了。
对他来讲,这天下怎样都好。
任其再如何纷纷扰扰,也影响不到太虚道宫这尊超然世外的庞然大物。
他只需顾好自己这一亩三分地即可,各大门派就算打得头破血流,只要别牵扯到师门,便随他们去折腾。
至于其他,他管不着,也懒得管。
简单来讲,就是只要别惹到自己的头上,他自然也不会闲得,去插手什么世俗纷争,顶多只会在逍遥天下的途中,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做做惩恶扬善之类快意恩仇的小事而已。
譬如在江都府,除掉“喝民血,啖民肉”的朱仕洛和司马彰。
也算是为宁州的贫苦百姓,做了一件不大不小的善事吧
…………
“不知前辈对于此事,有什么看法?”
顾陵轻声问道。
“有什么想法?”
李长清随意摇了摇头,面色淡然,伸筷叨起几根青菜放入口中咀嚼。
“些许鸡毛蒜皮的小事,与我无关。”
鹤山和雩山的武功都算不错,朝廷想要留下他们,无疑要付出巨大的代价。
更何况,大梁的皇室也不是傻子,不会因为一点小小的不愉快就跟太虚道宫这尊庞然大物撕破脸皮。
两位天人和一众凝罡宗师带来的威慑,丝毫不亚于前世地球上的核武器。
关于太虚道宫和大梁朝廷两个“有核国家”之间的对垒,武力往往只是不得已的选择,冷武器时期的军队在先天大宗师面前不堪一击,脆弱得如同薄纸,一捅就破。
此言一出,其余三人神态各异。
陆芊儿把大部分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案上各种色香味俱全的美食上,闻言没什么太大的反应。
在她心里,师兄说什么都是对的。
顾陵则缓缓松了口气。
他会这样问问,纯粹只是想看一下道人对于此事的态度。
现在看来,太虚道宫此次入京,并不是来和大梁朝廷宣战的,那就可以放心了。
毕竟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一旦两个庞然大物在京城里发生一些碰撞摩擦,那倒霉的一定是他们这些夹在中间的“杂鱼”。
到时候,京城的形势还不知道会乱成什么样子,万一遇上什么岔子,恐怕会很难脱身。
所幸,他的担心只是多余。
而女扮男装的青年,李寒衣听见道人随意的语气,则缓缓皱起了秀眉,鼓起了两腮,看上去竟然有些
不悦。
李长清注意到了她的神色,心中好奇,笑着对顾陵调侃道
“顾小子,你的这位小兄弟,看上去脸色有些差劲,莫非是饭菜太香,吃撑了?”
“你才吃撑了呢!”
李寒衣听到这话,顿时涨红了脸,反驳道
“我在下是不满你说话的语气!”
“哦?”
李长清有些惊讶。
“李兄!”
顾陵皱眉,严肃地盯着她。
“嘁”
李寒衣见状,像只被扎破的气球,一下子瘪了下去,从气鼓鼓的模样渐渐变成了委屈,撅起小嘴嘟囔道
“不说就不说,凶什么”
“但讲无妨。”
李长清乐了,随意摆了摆手,笑道
“在我这没那么多规矩,李小子,你有什么不满的地方,尽管讲出来!”
他也想听一听,自己究竟在何处“得罪”了这小丫头片子。
“哼哼这可是你说的,你是前辈,在晚辈面前说话可要算数,在下一会说出来,你可不要生气!”
李寒衣似乎也有些意外道人会这样说,当即转悲为喜,仰起小脸儿哼道。
“当然,君子一言,驷马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