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色,多年跟在师父玉阳真人身边,为人处事一道上在太虚道宫里也是数一数二。
此次为太后贺寿,明面上是他和师兄鹤山两人领队,实际则以他为主,鹤山大多只是充当一个保镖的角色。
这回进京,也算是师父玉阳真人给二人的一次试炼。
李长清与二人的关系不错,闻言也没怎么客套,随意寻了个蒲团一坐,摆了摆手,道
“先不说这个,我这次过来,是有件要紧的事要告诉你二人。”
两人闻言,脸色顿时一紧。
能让小师祖特意跑一趟,事情一定不同寻常!
“小师祖,莫非是宫中有变?”
雩山不愧为机敏之辈,心思缜密,只略一思索,便猜到了几分,眼中掠过一抹惊疑。
李长清颇为赞赏地看了他一眼,缓缓点了点头。
“不错,玉阳师侄将此次任务交给你果然没错。”
“小师祖谬赞了。”
李长清摇了摇头,便将当日观测的结果大略与两人说了一遍,而后略微提点了几句。
凶兆虽现,却不一定会应验。
未来之事,向来都不是人为能轻易确定的。
雩山真人听完,脸色变得无比凝重,久久沉默不语。
他显然也没料到,此次进京参加太后圣寿竟会面临如此凶险。
或者说,没想到竟有邪门歪道敢在皇宫中生祟作乱!
究竟是何人竟如此大胆?
他沉吟片刻,忽然抬头凝声问道
“小师祖,要不要”
“无需如此。”
李长清只看表情,便知道他要说什么,当即一挥大袖,淡淡地道
“些许魍魉小鬼,一扫即灭,何须大动干戈,平白失了姿态。”
此言一出,两人神色一凛,姿态愈发恭敬。
道人并没看他们,自顾自地说道
“这些日子,我都会在京都府,一直到寿宴结束。”
说着,他从袖中取出一枚黄色的符箓,递到雩山真人手中。
“这是太虚传讯子符,你收好。”
雩山双手接过,只听他继续道
“另一枚母符在我手中,方圆百里之内,只要烧毁子符,母符便会自燃,化为灰烬。”
“会英殿寿宴当日,你一旦察觉事情有异,便找准时机用内力烧毁符箓,我便会得知,然后进宫诛邪。”
“小师祖,事情有如此严重,竟要劳烦您亲自出手不成?”
雩山接过符箓看了一眼,随后小心翼翼地收入怀中,眉头紧紧皱起。
“若凶兆为真,对方敢在皇宫里对着太后皇帝,加上一众宗门世家的高手动手,那一定是谋划已久,胸有成竹,肯定是有备而来,不能掉以轻心呐!”
李长清缓缓起身,望着窗外湛蓝的天穹,轻轻叹了口气。
“狮子搏兔尚用全力,若有邪祟胆敢冒头,我也只能施展雷霆手段,将其剪灭在京城了”
说着,他语气变得有些幽怨,开启了碎碎念模式,目光愈发阴沉。
“我倒要看看是哪几个不长眼的,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挑什么时候不好,偏偏趁着我太虚道宫进京之际作妖”
“贫道好不容易来一趟京城,还没玩尽兴,便要被迫去当苦力,还有没有天理了”
“正好,从江都府回来好久没杀人了,手都有些痒了,这回终于又可以替天行道,除魔惩奸了”
“道爷我定要砍个痛快”
“”
一旁的雩山听着道人怨气十足的话语,心中汗颜,不由结结实实打了个了冷战,为那些准备祸乱寿宴的邪魔默哀了三分钟。
鹤山真人默默地立在两人身后,木讷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与此同时,京城中的韩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