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这瓦罐寺繁华鼎盛的时候,前来上香的信众香客络绎不绝,现在这座历史悠久的古庙已经战火而荒废不堪,已经很多年无人上门光顾了。
师徒二人推开颓败的庙门,灰土飞扬,一股浓烈的腐败之气扑面而来。
“呸呸!”
张小辫儿皱眉扇了扇,捏住了鼻子。
“师父,这也太臭了!”
走进庙堂,里面光线昏暗,阴森可怖,神案上的泥塑的小鬼、判官、牛头、马面,一个个东倒西歪,缺胳膊少脑袋。
中间最大的神龛上空无一物,原本端坐其间的城隍老爷早已不翼而飞。
两人刚踏进堂中,还没站稳,半天里便忽然一个霹雳炸雷响起,震得古刹屋瓦颤动。
霎时间,寺外满天布乌云,电闪又雷鸣,狂风发怒吼,大雨即将来临。
初时还是蒙蒙的细雨,继而如倾盆覆瓮,恰似翻江倒海之势,雨雾蔽野太空迷。
真如檐前垂瀑布,陆地把舟行,街市涌波涛,屋舍泡洪流,河道条条溢,溪巷处处通,须臾暴雨如注,顷刻悬河注海。
这雨来得太快太过突然,没有丝毫预警,等张小辫儿回过神来,门外大雨便已瓢泼,声势如潮。
“好怪的雨”
张小辫儿望着水帘般的门户,略有失神,不由低声嘟囔了一句。
他觉得这雨来得有些不对。
正想着,忽然又听身后传来一声牛鸣。
“哞~”
牛鸣在空旷的庙宇中听得格外清晰,似是来自后殿。
哪来的牛?
张小辫儿一愣,心里犯了嘀咕。
这座古刹荒废已久,附近一家百姓都没有,哪里会有牛到底是什么东西在此作怪?
李长清立在神龛前,相比于张小辫儿心中惶惶,他面色平淡如水,不起丝毫波澜。
似乎早已预料到了这一切。
“走吧,它们就在后面。”
轻飘飘说了句,道人转而迈步向前。
张小辫儿慌忙跟上。
在这阴森森如阎罗殿的破庙里,只有师父跟前才能给他些许安全感。
“接着。”
李长清从袖中取出照妖灯,随手往后一抛。
张小辫儿接住,将铜灯提在了手里,不知是否是错觉,他心下忽然感到了一丝温暖,驱散了四周黑暗带来的阴冷。
灯盏内,红烛幽幽,照亮了两人身外三尺之地。
所见之处,蛛网密布,遍地积尘。
不多时,两人便走到了后殿。
推开年久失修的殿门,嘎吱一声,后殿中的事物渐渐映入眼帘。
张小辫儿缩在师父身后,探头探脑地往内张望,第一眼便看到殿中停放着一口油亮漆黑的棺材。
我去
他心中顿时一惊,还没来得及细看,道人已缓步走了进去。
瓦罐寺后殿的布置与前殿有几分相似,但少了几分荒败颓废,有人居住过的痕迹。
正中的神龛上摆着一尊五道神君的泥像,却早已没了面目五官,侧头一瞧,门口的柱子上拴着一头青牛,角落里还搭着锅灶面板,锅里是生肉,旁边的箩筐里堆满了烧饼。
看这摆设,倒有几分似是个宰牛打烧饼的铺子。
真是开了眼了,这后殿里竟然还真藏着一头牛!
张小辫儿见了那青牛,差点儿没把眼珠子瞪出来,环顾四周,喃喃道
“好家伙,是何人如此大胆,竟把供奉神君的大殿香堂改成卖烧饼的铺子,就不怕遭雷劈吗”
这类烧饼铺子往常在青螺镇里是再寻常不过,可藏在寺庙里的还是头一次见!
而且更奇怪的是,屋中还停了一口半人高的的枣木棺椁。
这
张小辫儿越看越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