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点点头,似乎对这番回答很满意。
“县主,华先生虽已不在,但他的留下的师承可为天下百姓造福,不知县主可以有兴趣把学过的东西,誊写出来?”那胡子黑白掺半的老大人问道。
在场的所有人听了,也都看向林舒晴,期待她的回答。
学之于民,用之于民。
“老师教授的东西种类繁多,福敏也不能部写出来,只是在哪些方面有问题,福敏可以帮忙指点一下。”林舒晴道。
编书可不是个小工程,就她这文学词汇量。
如今也才刚刚学会写奏折的格式,什么骈散句式,各种韵脚,至今写不通透。
“福敏有心便行……”帝王说道,意思在此处不再过多纠缠。
夜深了,待到帝王问完话以后,林舒晴也被带她来这里的人送了回去。
此外,宫里还给了她不少的优待,让人来孟家扎帐篷。
不过这会儿天黑了看不清,大抵是要等到明日天亮后才有分晓。
林舒晴也不挑剔,如今只要有地方可以给她歇歇脚就行。
回到府里,便找到了姑姑们的位置,挑了挑火堆,盖了层厚厚的斗篷便直接睡了过去。
第二日,天刚刚蒙蒙亮,一群人就起了床。
因为地震的缘故,孩子们学堂也不用去了。庄子铺子里的账册也不想看了,看了只会发愁。
林舒晴倒也没多担心,和家里的人一起收拾东西,清点着孟家的财务,再盘算着如何过年。
“小姐,外面的米粮又贵了不少,城外还有很多难民,挤在一起。我听人说,甚至有人开始易子相食了!”一个林舒晴院里梳头丫鬟把这些当新鲜事给她说道。
身后的年岁大些的嬷嬷,听罢把那丫鬟扯往后扯了一下,直接给了她一巴掌。
“放肆,什么东西都跟小姐说,往日你学的规矩呢。”嬷嬷冷脸道。
林舒晴对着铜镜,思绪也跟着飞了。
“京城外不是常有人冬日施粥施粮吗?情况很严重吗?”林舒晴问道。
那丫鬟被打了一巴掌立马禁声,别的也不敢跟林舒晴说了。
捂着红彤彤的脸庞,心里有些委屈和害怕。
“老奴倒也听了一些消息,往年些富贵人家。如今京城里地动,不少人家府邸都塌了,不论贫富贵贱,都自顾不暇,哪有心思操心别的地方。官府倒是一直有发粮食,可官家也不是个无底洞。”
“京城近些的地方,朝廷都派人通知了,还是有不少伤亡,远一些的便赶不及了。”
“听说现在的村子里,为了一捆柴就能打得头破血流,闹出了不小的事情。”
林舒晴仔细听着,虽有些怜惜,但自己也没多少的办法。
可听到外面村子在打架时,心中暗道了一声不好。
坏了,天寒地冻没有地方去。
那人岂不是找到她温泉庄子上去了?
没吃的,是不是把她的红薯都给吃了?
如今京城内外整顿,进出极为严格,便是她的人,也不能把消息传到城内。
她怎么就把这件事给忘了呢?
立马从凳子上弹了起来,“去拿我的牌子,去平昌王府。”
“快,让下人背马。”
林舒晴说着。
平昌王在府里留了些人马,注意这孟府这边的动静。
平昌王也时时刻刻关心着这边,不用林舒晴自己动,立马就策马过来了。
站在孟家前院,林舒晴迎了上去,满脸焦急。
“姨父!”林舒晴匆匆上前道。
“怎么了?听说你有要紧的事找我?晴儿,发生了什么了?”平昌王关切道。
“姨父,我庄子上重了些重要的东西。听说外面如今为了抢粮抢柴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