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思议的形态融入神力、神魂、意志，并将两位祭尊的真灵从冥冥之中召出，仅仅一刹，百亿里范围内的深渊都开始颤抖，仿佛真的有至圣级生命即将现世。

“咦？”

顾修云忍不住转过头，看向远处。

三祭尊跟四祭尊蜕变的波动太剧烈了，无论是命运分身还是主战真身都受到强烈冲击，显然，那两位祭尊正在施展一种极可怕的秘术，随着幽光越来越浓烈，顾修云终于看清秘术波动——

“又是劫灵秘术？”

“看来地灵族要拼命了。”

青色巨人立刻挥起拳头，朝着漩涡大阵边缘的阵法壁垒重重砸去。

蓬！

强大的威能竟然只是在阵法表面留下一道凹印。

与此同时，万妖劫灵阵的运转速度再次加快，十祭尊立于阵法边缘，却时刻被劫灵阵的幽光天幕笼罩，只见他运转神力，浩瀚神图顿时卷起阵阵狂潮，将阵法壁垒在刹那间加固了数倍。

不仅如此，神图纹络对顾修云主战真身的攻势也越发狂暴。

蓬！蓬！蓬！

每一道纹络都充斥着地灵族人的可怕神通，威力远远超过十一绝。

顾修云却如同柳絮，信步闲庭之间就避开了神图的最强攻击，他手中的剑气也一次次撕裂虚空，让自己时刻位于神图纹络最薄弱的区域。

“该死。”

面对此景，十祭尊脸色异常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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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顾修云的主战真身并没有达到媲美十二绝的地步，之所以能支撑这么久，一是剑气威力足够强横，但更重要的是……对方能演算天机。

特别是在万妖劫灵阵里面。

一万名地灵族人形成的大阵，怎么可能没有缺陷，顾修云作为命运体系帝君，每一步都能掐准神图纹络的薄弱区域，再配合杀戮剑气，才让自己支撑了数十息之久。

当然，这一点地灵族早有防备。

所以九祭尊宁可自己陨落，也要让十祭尊活下来，有一位命运体系的祭尊主持大阵，镇压夜道人的希望才会更大，但十祭尊没有想到，顾修云的命运造诣竟然高到了如此地步，同样是天机演算，对方次次都能快他一筹，如果不是清楚对方的修为，十祭尊甚至怀疑顾修云已经是命运至圣。

“这家伙的演算能力怎么会如此强横？”

“我有万妖劫灵阵配合，已经占据绝对优势，又有地灵族历代传承下来的命运至宝，竟然也算不过他？”

“如果不是由我主持大阵，而是老九，恐怕此人已经逃出阵法空间了。”

十祭尊口中微微喘息。

逃出阵法空间，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因为过去的数十息里，他已经被顾修云接连算计了三次，每一次神图纹络都重重地落在阵法边缘，倘若不是他及时修补，阵法壁垒早就被砸出一道道裂缝，对方也趁势逃出去了。

“论命运造诣，我好歹也是八绝境，跟夜道人的差距却宛如鸿沟一般，此人恐怕已经将通用秘术推升到了极高层次，随时都有可能破境成圣。”

“如果不是被困在化圣之天，他或许已经成圣了。”

十祭尊心中低语，同时暗暗惊叹。

放眼世间，命运体系的至圣少之又少，因为成圣的最后一步实在太难了，创造通用秘术，说起来简单，却难倒无数强者，哪怕是地灵族的历代祭尊也没几个成功。

特别是天灵族覆灭之后，漫长岁月里，地灵族连一位至圣都没诞生。

他们有祭祖雕像指引，修行尚且这么艰难，何况是旁人？

所以推算出顾修云的命运造诣之后，十祭尊心中除了惊怒，还有几分难言的赞叹，这等人物，数十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