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二人离开之后,刘若庆立刻就变了脸色。
堂后转出一个人来,这人和刘若庆生的十分相像,只是年轻了许多,正是刘若庆的儿子刘年。
刘若庆看见自家儿子,不由得板起了脸,“你是不是又去花楼里鬼混了?不是跟你说了吗?这段时间要老实一点,姚渲书和陈言,都不是好对付的!”
刘年眼下带着青黑,一看就是纵欲过度的模样,不情愿的撇了撇嘴,“我不过是去喝了几杯酒,连过夜都没过,父亲您不是让人去杀姚渲书了吗?他怎么现在还好好的?”
“住口畜生!这话也可以是随便往外说的!”刘若庆赶紧往周围看了看,发现四周都没人,才放下心来,训斥儿子道,“要是传出去了,你爹我的官职就不保了!”
刘年满脸跋扈道,“知道了,不过有外公在,谅他们也不敢怎么样。”
“哪有那么容易,”刘若庆叹了一口气,“姚渲书还好,陈言背后可是整个陈家,陈家出过不少的高士显贵,陈言虽然只是个史官,我有哪里敢去惹他?”
“这一回找人去杀姚渲书,却不知道他怎么命大回来了,”刘若庆摸着下巴,思索道,“再杀就暴露行迹了,看来得换个办法。”
“父亲打算怎么做?”
“我今日看那陈言,似乎并不真心关心这件事,想来不过是来混个资历,或许可以拉拢他一下。”刘若庆道,“我听说他向来好美人,可以从这一点下手。”
父子两人对视了一眼,彼此之间都有了主意,刘年搓着手笑了笑,“若说别的我还不知道该怎么做,说到美人的话,那我可是有办法了。”
此时的姚渲书和陈言并不知道这父子俩人的心思。
他们去施粥的地方看了一眼,却发现了有几个人躺在一边的空地上。
姚渲书问施粥的侍卫,“这是怎么了?”
侍卫回答,“回公子的话,这些人是从别处逃难赶来的,但是原本就受了伤,现在身上的伤口恶化溃烂,几乎只能爬着走了。”
姚渲书看了眼那边几人的病殃殃的模样,道,“我们带的药材呢?”
“公子说笑了,我们带的那些药材都是御医给您和陈公子专门配的,用来应对常见的病症,再有就是一些常用的金疮药,可是也没有多少了,根本应付不过来。”
姚渲书皱起了眉头,那些人中老弱妇孺居多,也有伤的很重的成年男子,就这么随便找了个地方躺着靠着,发出低弱的声音。
有人因为伤口恶化的实在厉害,身上甚至散发出恶臭,这样的人更没别人去管,都离得他远远的。
“这样下去不行,原本有些是可以治好的,若是这样拖着下去,就是死了也说不定,”姚渲书道,“去城中请大夫,让他们来为百姓看看病,至少先将治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