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了?”
因下午的骑射堂正在更换劲装的顾轻欢听着风吟禀报自己的那个渣爹被那刘喜气的晕厥,不禁眉梢一挑,却没多少的诧异。
那个渣爹素来注重脸面,这会儿那姓刘的刘喜大喇喇的寻上了温府,还到处与人宣传温府的二夫人与他的私情,还告诉众人温二小姐是他与二夫人所生……
这下子,不说那温二夫人跳入黄河也洗不清这样的污名,那渣爹更是面子与里子都丢尽了,也难怪会被气的晕厥。
“嗯!”
风吟点了点头,替自家小主子将腰间的绣花带子缠了缠,手里的动作不断,口中继续道“那刘喜看着胆小怕事,倒是个狠的,现如今玄厉皇城当中都传了遍了,还给编成了歌谣,市井小童朗朗上口,每日都围着温府与街头小巷的唱着,唱的好了,那姓刘的还打赏呢!奴婢还听说,温二小姐都给气的寻了短见,被她奶嬷嬷给救了,人才没死成……”
顾轻欢随着风吟的手紧了紧腰间的带子,唇上挂着一抹讥诮“祸害遗千年,放心吧!她与那二夫人都死不了……”
亦是舍不得死的。
那渣爹纵是恨二夫人与那温婉恨的牙痒痒,恨不得生啖了她们,也不会对她母女二人动手的。
不说他要顾及自己文人的风骨名节,他与老太太更是注重温府的名声,只怕是宁愿打掉牙齿和血咽,也得咬紧牙缝拦住温府的丑事。
这乃其一。
其二,章氏所出的那个良哥儿是出了名的聪明才智,小小年纪已得夫子做保考过了童试,赶秋儿又该赴考了,大好的前程便在眼前,温府要光耀门楣,还要依仗这温平良的。
百善孝为先,而这良哥儿又是个孝顺的,他定会保下那个章氏与温婉。
顾轻欢唇畔上噙着的笑意越发的冷,莫要以为这般就能解了她的心头之恨。
不是有一句话说,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吗?
温府中人是怎样的败坏她娘亲的名节清白,她便要一一奉还,好叫他们尝一尝因果报应不爽。
“告诉木青,他那边可以动了……”
青花石巷里
一个模样娇俏的少妇在一位头裹包巾老嬷嬷的陪同下,提着一篮子刚在市集上采买的新鲜菜食往青花石巷里头的四合院走去,神情有些焉哒哒的“我华郎都许久没来看我了……”
那老嬷嬷讨好的劝解着“兴许是在忙着呢,夫人年轻貌美又体贴可心,老爷不是时常夸您是他的解语花来着的吗?”
那老嬷嬷讨好着道,见身边的娇俏少妇脸上有了几分笑意,才忙不迭的叮嘱着道“市井杂乱,夫人下次还是莫要随奴婢一同出门了,免得被那些个下流胚子给冲撞了,老爷又该不高兴了。”
老爷千叮万嘱,让她把夫人看管好了,莫叫她随意出门。
可这夫人又偏生是个不安份的,眼见老爷有些日子没来了,便吵着闹着,怎样都要出门。
若是往个儿,她铁定是不会让夫人出门的。
可,今时不同往日了呀!
夫人肚子里有了货,仗着腹里的那块肉,说不得还能母凭子贵的抬入府中当个正经的主子,可是万万不能得罪的。
那娇俏的少妇一听,立马又不高兴了,撅着嘴儿道“他不高兴便不高兴好了,这久都不来看人家,再过几日,我都该显怀了,他都还不知道他又要当爹了呢!”
那老嬷嬷甫一见她生气,又忙讨好的说几句恭维的好话哄着人。
差不多回到院门前时,几个货郎的嬉笑声夺了这主仆二人的注意力。
有旁的男人在,那主仆二人本该掩着脸匆匆而过的,可货郎的嬉笑中还夹带了温府呀温老爷这几个字眼,生生的绊住了那主仆二人的脚步,只听闻那货郎道“真是没想到那温二夫人竟是这样的人,原远远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