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椿堂
正厅的主位上,沈老夫人拿着嫡亲孙子递过来的口供看了又看,双手微微颤抖着,十分的激动。
她难以置信的看了看手中那份害了沈舒灵早产的老大夫的口供,又看了看自个的宝贝嫡孙言哥儿,见他点头肯定了那口供上头所言属实,这才捶着心肝哭嚎了起来“我的灵姐儿啊!你怎么这么傻啊!怎就嫁给了那狼心狗肺的东西啊!!!”
沈老夫人捶着心肝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她身边的钱嬷嬷也是泪眼婆娑的替沈老夫人顺着气,为着大姐儿不值当。
沈老夫人哭着呜咽着呼天抢地“冤家啊!你生来便是要剜我的心肝的啊!当年说走就走,连招呼都不打一下,你走便走了吧!只要你好好的,平平安安的,我老婆子便也认了!可是你眼瞎啊!千挑万选……竟选了这么个狼心狗肺的东西!白白丧了性命不说,还叫那起子娼妇害了我的外孙女啊!!!”
沈老夫人哭啊闹啊,又骂那温府及温绍华,指着迎椿堂外哭骂着道“那丧尽天良的东西!活该啊!报应啊!娶了个娼妇进门,害了我的姐儿,亦丢尽了颜面!这是报应!我告诉你!这叫报应!”
沈泽言看着自家老祖宗哭的伤心,心里也忒不好受,他本是怕老祖宗乍闻了姑姑被害的消息受惊过度才提前来与她通通气。
谁知,老祖宗得知姑姑被害,仍是哭的极为伤心。
他替了钱嬷嬷的位置替自家祖母顺着气儿,安抚着道“老祖宗,快别哭了,哭的孙子心里不好受,姑姑及温柔表妹的仇,孙子会给她们报的,温府那些恶人,一个儿也逃不掉。”
“报!必须得报!”
沈老夫人猛地重重的拍着榻上的矮几,仿佛矮几上头搁着温家人一般,重重的,狠狠的拍打着,气势汹汹。
她双手紧紧握成拳状,神情凶恶,一副要寻人拼命的模样,恶狠狠的道“温府那些狼心狗肺的玩意儿,那些个娼妇!我老婆子若是知道……若是知道我的姐儿在温府活的这般憋屈,我就是打断她的腿,也要把她带回府里来啊,哪里容许旁人这般的作践我的姐儿……”
说着,又泪眼婆娑的哽咽着“我的姐儿啊!娘十月怀胎生下你,便一直将你捧在心尖上养活,捧手上怕你摔了,含嘴里怕你化了,怎知……怎知你大病一场竟是魔怔了,性子古怪也便罢了,还眼盲心瞎……偷偷的将自己许给那样的人作践你一生……你果真是在剜娘的心肝啊!!!呜呜呜……”
迎椿堂里哀声悲泣,惊动了下了早朝的沈丞相。
他才踏入迎椿堂,便闻得自个儿娘亲哭的伤心,钱嬷嬷也跟着呜咽擦泪,不禁蹙了眉头走了进来,见自个儿子也在,便拧着眉的询了一句“这是怎么的了?你老祖宗怎哭的这般伤心?”
沈泽言正欲答话,沈老夫人便哭着迁怒于丞相爷,拍着矮几诘问着沈丞相道“你妹子都叫人给欺负死了!你管不管!?啊!?你到底管不管!?”
“月姐儿怎么了?”沈丞相好声气地询问,生怕刺激了老母亲。
然,沈老夫人只管啼哭并不理会他,他便蹙了眉头看向自个儿子“可是你姑姑出了事儿了?”
沈泽言正欲回答,沈丞相便发现了矮几上沈泽言送来的那老大夫与雯儿的口供,蹙着眉头将散落的纸张一一拾了起来,按着顺序排好,一目十行的看了起来。
沈丞相越看,面色愈发的下沉。
当他将所有的口供资料全都看完,一张脸黑的不能再黑,他怒目看向沈泽言,出口诘问“这可是你调查到的证据!?”
沈泽言低头不语。
沈丞相勃然大怒,他重重的拍着桌子怒视沈泽言,再次逼问道“我问这是不是你调查到的!?”
沈老夫人听沈丞相这般吼沈泽言,也怒了,她拍着矮几瞪向沈丞相,骂道“你朝言哥儿耍什么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