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绽,绷出了血痕。
衙役丝毫不怜香惜玉的啐道“告诉你,若不想受这皮肉之苦,便乖乖的跟我们走,休要搞三搞四的,给老子搞事情!否则休怪老子手里的鞭子无情!!!”
另一个衙役附和着讥笑了一声道“哎呀!这些人就是犯贱,好好同她说不听,非要挨几下,吃了皮肉之苦才肯乖乖听话!还成日里幻想着攀这个高枝那个高枝的……”
衙役们骂骂咧咧的嬉笑着拽着温馨主仆们离开。
那攀高枝的话听在温馨的耳里,进到了她心里,她顿时便觉得难堪的紧。
心思被人扒出,就像身上的衣物被人扒了个精光,赤果果的显于人前,供人耻笑。
她恨!
温馨被沉重的镣铐锁住的双手紧紧攥成拳状,滔天的恨意却无处可发,被当作一条狗一般被人攥着走,不时还要挨上几鞭子。
这等耻辱叫她羞愤欲死!
她猛地撞开领在她前头的衙役,便要朝着一旁的墙上撞去,大有一种宁死也不愿被羞辱的感觉。
顾轻欢的院里
“撞墙了?”
倚在小轩窗旁看书的顾轻欢放低手上的书,面露惊讶的看着风吟,断然想不到温馨竟也有那烈性的一面。
风吟点了点头,替顾轻欢续了一盏茶水,继续道“是的,没撞成,叫那几个衙役抽了一顿,还是被拽走了……”
那前来押人的衙役对自戕这档事子可见的多了去了,温馨一有动作,那衙役便知她要做什么,忙将手里的铁链子猛地一拽,将人拽倒在地,又狠狠的收拾了一顿,将人给拖走了。
顾轻欢垂下眼睑望着手里的书籍,思绪早已飞远……
她望着小轩窗外的那棵大树,秋日叶黄,在秋风的吹拂下,枯黄的落叶在空中打了个转,飘飘然的落了地。
她攥紧了手上拿着的书,眸中悲凉,一切终于尘埃落定了。
顾轻欢告假回了顾王府,将侍候她的众人都关在了门外,孤身一人躲入了密室之中。
她捧着她娘亲的牌位,纤细白皙的手指抚着她一笔一划刻在牌位上的字,声音悲伤,叨叨絮絮的说着话“娘亲,您看到了吗?那害您凄苦一生惨死的的温章氏母女被判死刑了。”
“还有父亲,还有温府,他们也得到应有的报应了……”
“可是,娘亲……”
“女儿想您了!”
“您回来啊……”
“您回来好不好?”
顾轻欢抱着沈舒灵的牌位哭的跌坐在地,不能自己,那一声声一句句的呼唤,叫人心酸。
因担心她,而追随过来当梁上君子的厉璟天望着下头的顾轻欢抱着沈舒灵的牌位哭的悲伤,神情哀痛却又十分的复杂。
在清欢阁的密室里,厉璟天看到了沈氏的牌位,还有自己交给温柔的那枚贴身玉佩。
却不知她的容貌为何微变,又成了人人口中顾王府的痴傻之女。
这个温柔,成了谜。
一个待他去解开的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