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国的和亲使团在玄厉已两个月有余,十皇子与和亲公主米恩贝尔的婚事也近在眉睫。
清晨,宝妃宫里
温柔可人,小家碧玉一般的宝妃正侍奉着下了早朝的皇上用着早膳,她盛了一碗熬的稀烂的肉糜鲜肉粥双手奉给了皇上,皇上接过碗时,抬头看了她一眼,却是不说话,只望着满桌精致的膳食仿佛食不下咽,像是霎时没了胃口一般。
站在一旁宝妃身边的嬷嬷顿时便有些提心吊胆的看着宝妃与皇上二人,大气也不敢多出。
宝妃却温柔的坐到了一旁,给皇上布了精致可口的小菜后,才温柔的询道“这都是皇上素日里爱吃的,今个儿怎的像是吃腻了?若不……明个儿,臣妾让人换一下口味?”
皇上闻言搁下手里的碗箸,接过宝妃递过来的素绢儿抹了抹嘴,便随手丢到了一旁宫女端着的托盘上,摇了摇头看着满桌精致的佳肴道“这哪儿是这些的问题,不过是早朝上,那些大臣们为着十皇子和和亲公主的婚事吵的不可开交,闹得朕头晕罢了。”
闻言,宝妃却不说话了。
皇上见状,反而问道“不是爱妃先问朕话的吗?你怎的不说话了?”
宝妃听了皇上的话,抿着嘴儿笑了笑,望着满桌精致的佳肴道“倘若皇上是因为这些个膳食没了胃口,那么臣妾便会想方设法的给您换着口味,可您与臣妾说的是朝堂面上儿的事,臣妾可不懂,您同臣妾说了也是白搭,况且,后宫不得干政,臣妾可不敢妄言。”
皇上闻言,先是沉默了一瞬,而后拉过宝妃的手,往着上头拍了拍,语意颇深道“你是朕的妃嫔,自也算的上是十皇子的庶母,咱们讨论孩子的婚事,算不上是国事儿,不算是干政。”
闻言,宝妃先是捂着嘴儿笑了笑,才温柔的问道“那么,皇上于十皇子的婚事,还有何处是要处理的呢?”
皇上沉吟了片刻,把玩着宝妃的手指道“十皇子先前是一直住在宫里的,如今要娶新妇了,自是不能再继续在宫里住着了。”
“眼下,朝臣们便是为了择十皇子的新住所及新府邸建成的耗时争吵不休。”
“番国的使臣阿那也是代表番国新君的身份前来参加米恩贝尔公主大婚的,大婚后便要返回小番国去,如若他要在玄厉呆到十皇子府建成,一方面,留他在玄厉做个人质也不是不行,另一方面,番国新君一直来信儿明里暗里的催着米恩贝尔的婚事及要阿那也赶回番国,周边小国虎视眈眈,我们也不能老是拿战事为要挟,故此,唯一的问题便是十皇子府及十皇子的身份。”
一般来说,皇子是没有自己的府邸的,除非是成人后封王,出宫另开府邸。
十皇子如今算是借了迎娶米恩贝尔这和亲公主的光才得已封了个齐王。
如今的问题便是齐王府的住址,这是个问题。
另开新地建府,所耗损的人力财力还有时日不知几何,加上,玄厉皇城之内,早已无多余的空地能拿来改开新府,且,十皇子与米恩贝尔的婚事也不容再拖。
朝堂之上,朝臣们为着此事吵的不可开交,实在闹得他心烦。
见皇上愁眉不展,宝妃抽出皇上把玩她手指的手,反转到皇上的身后替皇上揉起了太阳穴来,斟酌着开口道“新建府邸确是要耗费时力财力,且择址也难。”
她试探着开口道“臣妾早几日还听了休沐出宫采购的小宫女说西大街那一块儿,不是有些府邸正在挂牌出价的吗?”
话音方落,便被倏地睁眼的皇上给抓住了她落在他太阳穴上的葇荑,只见皇上微微蹙眉,双眉似要打结似的看着宝妃,神情疑重道“你是说,先前吃了罪被发落的那些官员的府邸?”
宝妃被皇上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她小心翼翼的窥视着皇上面上的神情,神情有些忐忑“……是,臣妾想着,那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