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迈的奶嬷嬷吓的浑身颤抖,双腿也哆嗦的厉害,磕磕巴巴的求饶“好汉饶命啊!我一个奴才,身上没啥油水可捞的,您高抬贵手,饶了我吧!”
来人却恶狠狠道“休要啰嗦,你若是将人引来我便杀了你!”
“我且问你,今日那厉璟天来寻你们长公主是为何事?你若不一五一十说来,我照样杀了你!”
奶嬷嬷一惊,万没想到来人竟是打探消息来的,为了顾命,她只得点头哈腰的哆嗦道“我、我说,那厉少将军此行是为了求长公主助他在朝堂之上站稳脚跟的……”
“你休要瞒我!”
黑衣人又道“除去此事,他还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奶嬷嬷惊得冷汗直冒,大汗淋漓的回想了厉璟天今日言行,喘着气道“还与我们小主子说了一会的话,就走了,真的!”
话落,奶嬷嬷感觉架在她脖子上的利刃被收了回去,她正欲回头看那威胁她的人走了没,冷不防的被人袭了一下,顿时两眼发黑,直接晕倒在地。
那黑衣人逼问完自己想要的消息后,将奶嬷嬷袭晕,趁着暮色借着轻功离去了。
却不知,他路过长公主府的某一处时,竟反被人跟了上去还懵然不知,七拐八弯的,直回了丞相府。
离丞相府不远的高大枝头上,稳稳当当的站着一位面含邪笑的男子,他眉头轻挑,笑容十分的邪肆“啧!原是沈泽言派来的么?”
那阿四并不知自己已泄露了踪迹,甫一进入书房便将今夜所探一一禀报。
沈泽言听罢,眉头紧紧的蹙起,越发觉得厉璟天此行有异。
据他的了解,厉璟天根本无需要借长公主的势力在朝中站稳脚跟,如果他的本意不是要借长公主的势力。
那么,那番话便是他寻的借口。
一个可供他光明正大去寻长公主的借口。
然后呢?
厉璟天煞费心思寻了这么一个借口去长公主府,见了长公主,还拿了信物……
是要做什么?
沈泽言沉吟了半晌,目含疑惑的看着阿四,疑问道“你是说,那厉璟天趁着长公主回房取信物时,还与长公主府的大公子说话了?”
“是的。”
阿四点头道。
沈泽言却奇怪了起来,众所周知,长公主的独子是个心智不全之人。
以他对厉璟天的了解,那厉璟天就算要表现的想讨好长公主也绝不会主动与那心智不全的楚公子搭话,这样完全是在浪费口舌。
除非……
他想在那心智不全的楚公子身上寻出什么来。
否则,绝无可能。
离丞相府不远处的大树上,楚君辞立于枝头唇含邪笑的看了燃着烛火的沈泽言的书房好一会,薄唇轻轻的扬起一抹邪肆的弧度来,眸中带有志在必得的光芒。
查吧!
查吧!
查到最后才发现于事无补。
楚君辞的院里
楚君辞亲手端着一个托盘,上头搁着叠的整整齐齐的大红嫁衣,嫁衣上摆着一个金光闪闪与嫁衣相衬的流苏发冠,做工精致,手艺精细,可见价格不菲。
他走入内院,门外把守的婢子见是他,随即替他开了门,待他入内又识相的把门房关上,将里头人儿的娇容隔绝在内。
“轻轻,你看。”
楚君辞将手上的托盘放在房中的圆桌上,这才走到床边上将被他点了穴的人儿抱了起来,返回圆桌旁,供她细看他捧来的喜服喜冠,温柔的开了口“可还喜欢?”
顾轻欢愤愤的瞪了他一眼,动弹不得,却又有口不能言。
楚君辞仿佛没发现顾轻欢的愤怒一般,将人搁下后,改为双手环着她的腰肢,将下巴轻搁在顾轻欢的肩窝,灼热的鼻息喷洒在她肩窝处,笑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