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话锋一转,便蹙着眉看向门外跪着的那道纤细身影,不悦的下令道“舒嫔恃宠而骄,惹得太后心烦,罚禁足,抄金刚经百遍,以儆效尤!”
舒嫔闻言,小脸一下子便唰白了,她目光错愕的看着太后宫里,仿佛是自己听岔了一般,难以置信着。
直到太后宫里的宫人听了皇上的命令前来带她离开,舒嫔才知自己并没有听岔,皇上是真的罚她了。
舒嫔浑浑噩噩的,心里既是不甘又是委屈,被太后宫里的宫人带着走了几步,忽然喉间一股腥甜味袭来,她呕了一口污血之后便晕厥了,骇的那搀扶着她的宫人尖声惊叫“不好了!舒嫔娘娘晕过去了!”
殿内的皇上闻言面上一慌,顾不得太后在,便步伐匆匆的赶出门外,把晕倒的舒嫔打横抱起,一边健步疾飞,一边匆匆吩咐着胜公公道“快!快去叫御医!”
追出门槛的太后只来得及瞧见皇上迈出门外的衣角,面色阴沉的极为厉害,咬牙恨恨道“这舒嫔真是太不像话了!哀家不过是罚她跪了小一会,就这般装模作样的给谁看!?皇上也糊涂!竟看不穿那贱人的小把戏儿!”
太后以为舒嫔是在作戏,反是她身边的嬷嬷微微拧着眉提醒道“奴婢瞧着,舒嫔不似做假。”
“她唇畔的污血及那发白的脸颊是演不出来的,且娘娘您召舒嫔的时候,也是临时起意的,所以舒嫔绝无这个做假的可能。”
太后闻言脸色越发的深沉,她睨视着身边的嬷嬷,狐疑道“你是说,哀家被人当筏子了?有人的手已经伸到哀家的宫里来了?”
那嬷嬷并没有正面回答太后的问题,只是隐晦的提了一句“娘娘您可还记得是为了什么才把舒嫔叫到这儿来的吗?”
太后一怔,看着身边的嬷嬷,眸里的疑团渐渐清明。
为了什么?
自然是因为愉嫔在她这儿搬弄是非,说皇上如今的眼里只有舒嫔等,又说舒嫔是如何的恃宠而骄,仗着皇上的喜爱而欺凌妃位以上的嫔妃及公主。
再加上早些日子皇上曾为了舒嫔的位份而和她闹的不痛快,也想借此机会给舒嫔个下马威,这才叫人把她逮了过来罢了。
难道是……
玄凤宫的偏殿里
皇上脸色铁青的看着跪在他面前有些战战兢兢的愉嫔,怒扇了她一记耳光,喝道“毒妇!解药拿来!”
愉嫔被扇的跌到在地,眸中闪过一抹浓浓的不甘心及委屈,她捂着红肿的脸颊,眼眶含泪的望着皇上,咬着下唇道“臣妾何时给舒嫔下过毒了?难道在皇上的心里,臣妾就是那样狠毒的人吗?”
皇上怒着眼瞪向她,诘问道“你难道不是吗!?”
“是谁在太后跟前乱嚼舌根,害得舒嫔被罚跪!?”
“又是谁害得舒嫔中了毒!?”
“不是臣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