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将他带了上来的禁卫军见这人竟对皇上如此无礼,狠狠朝着他的膝弯踢了一脚,那个子魁梧的看卫便受不住,跌跪在地,原想起身,却被两把利刃架在脖子上,抿了抿唇不说话了。
座上的皇上原见他这般桀骜,不禁眯了眯眼,又见他屈服在禁卫军的利刃之下,不禁嗤笑了一声,道“原还以为是多硬气的人,也不过如此。”
那人的面上浮过一抹屈辱之色,却是抿唇不语,挣了挣,反被利刃划伤了皮肉,刺痛感让他放弃了挣扎,他抬眸迸向座上的皇上,抿唇道“一人做事一人当,我既做了,便不怕你们如何对待!是那个姓刘的活该!!!”
然而,朝堂之上,竟无一人说话,无论是伏在地上的户部侍郎还是背手而站的顾王爷,都没有要盘问那看卫的意思。
顾王爷也便罢了,他原就不在乎要不要与人对质。
可令人奇怪的是,方才吵着闹着要与人对质的户部侍郎竟跟哑巴了似的,也不开腔,令人摸不住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官员之中有人按捺不住,正欲发问,便见沈丞相站了出来,却是冲着那人奇怪道“你莫怕,左不过是这朝中有人以为是本王的人收买了你来顶罪,非要与你对质罢了。”
他明明是一国丞相,却以本王自称,光是这点便够让人奇怪的了。
那看卫定定的看了他好半晌,忽然撇了撇嘴,移开了眼,嘁了一声,道“王爷何必挖苦小人?之前打着贵公子的名号伤人是小人的不是,可纸终包不住火,小人也罪有应得了,您又何必当众挖苦人?”
闻言,沈丞相微微一笑,却是不应他了,反而对着皇上拱了拱手,道“皇上,臣问完了,想必,答案大家心里已然清楚了罢?”
这时,那户部侍郎却是直起了身子,抿唇道“他说不是便不是的吗?左右他都承认了罪名了,此时他若是反口,岂不是人财两空!?反之,他既是收人钱财,自是要替人消灾的,他死了,那笔钱还可供他家里人使用,不是吗!?”
“刘大人!”
那大理寺卿终是看不过眼的叫了他一声,面容严肃的道“你这话不对,经本官调查,他家里人早已离世多年,如今孜然一身,若非如此,他岂敢与那花娘私奔?就不怕连累了家人吗?”
那户部侍郎显然是没想到这点的,不禁微微一怔。
这时,又听沈丞相道“刘大人,本相方才所说的答案,并非单指这看卫话中的内容,而是,他完全不识得谁才是顾王爷,方才本相在他面前自称为本王,他便下意识的把本相当成了顾王爷,还与本相称顾四公子为本相的公子,不是吗?”
想到这点的众人纷纷点头附和,也开口劝着户部侍郎莫要再执意把顾王府拖下水。
若顾王府真是灭他兄长的贼人也便罢了,若不是,他如此的胡搅蛮缠,岂不是在纵容真正的杀人之凶,任其逍遥法外吗?
“可是……”
那户部侍郎像是不甘心,欲要再辩便被皇上给喝住了“刘卿!你再胡闹也该有个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