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意听得也诧异,她嫂嫂平时好相与,极少计较些什么,又哪里与人争辩过这些。
来羡在旁啧啧道:“佛系嫂嫂自打嫁进门以后就没这么急眼过,大舅哥那两巴掌没白扇出去。”
夫人们道:“不管什么原因,也不能随意打人。”
谢芫儿道:“那她们目无尊卑,对我口出恶言,身为宫女如此以下犯上,也是诸位夫人们教的吗?”
夫人们脸色变了变。
谢芫儿道:“既然在家中舍不得打舍不得骂,养成这般不知分寸毫无规矩的性子,出来以后自有人替夫人们教育教育。”
顾瑶亦是肃下神色,道:“不管是怎么进宫来的,宫女便是宫女,若是对公主大不敬,她亦是定国侯夫人,别说定国侯不能忍,便是本宫这里也说不过去。”
这些宫女们当即伏身楚楚可怜道:“皇后娘娘明鉴!臣女们并没有对公主不敬,只是在廊下遇到了,与公主闲聊了几句而已!八公主非要一口咬定臣女们以下犯上对您不敬,不知有谁能够作证?”
敢情她们敢率先跑到皇后这里来告状,是料定了当时没有旁人在场,也就没有人能够证明她们都说了些什么大逆不道的话。
随同谢芫儿一道进殿的花枝气不过,连忙跪在地上,道:“皇后娘娘,她们撒谎。她们不仅对公主大不敬,还藐视皇恩御赐婚姻!”
顾瑶道:“你说说,她们都说了些什么?”
花枝憋了憋,那些话对自家公主实在太可恶了,她说出来也是辱没公主名声。
然,谢芫儿却神态自若地道:“无非就是不知在哪里听说我不得定国侯的喜爱,说我抢了原本属于婉公主悦公主的侯夫人名头,劝我早日出家当尼姑,也好早点退位让贤,还让我请旨再给定国侯娶一房平妻。”
她语出惊人,那些告状的宫女们都呆住了。
在场的婉公主立马道:“八妹还请慎言,我从未有过这样的意思。”
悦公主也委屈道:“八姐姐,我也没说过这样的话。”
谢芫儿道:“姐妹不要慌,她们虽是你们身边的宫女,但这话毕竟是从她们嘴里说出来的,我没说你们也有这意思。”
婉公主悦公主面色如何能好看。
她都说了这些宫女是她们身边的,不就让听者觉得是她们授意的吗?
谢芫儿侧身看向那几个宫女,问道:“我说的是这样吗?”
宫女们没想到,这八公主还能把这么难听的话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但凡有点羞耻之心的人都是难以启齿的。
不等她们回答,一直旁观的江意忽然曼声悠缓地来一句:“不知你们是听谁说的八公主不得定国侯的喜爱?那定国侯赏你们的这两巴掌应该是足够有反驳力了。”
顿了顿她又道:“不仅编排起别人的家事,还编排圣上御赐的婚事,夫人们委实教养得好。”
夫人面哪还有半分方才讨公道的架势。
江意面向婉公主和悦公主,道:“当初选定八公主,是皇后娘娘与我商议过后再过了定国侯的眼方才决定的。”
说着她微微颔首,“这既不是我嫂嫂能做主的事,当然也不是两位公主的过错。”
弦外之意是,选不上不是她们的错,她们也用不着这么不满。
总是一直以温婉大方的形象示人的婉公主,面上也挂不住,但这种时候辩解只会越描越黑,所以只能沉默。悦公主亦是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
江意慢条斯理道:“嫂嫂自打进了江家,侯府上下都是由她掌家,定国侯敬她,老侯爷也护她,我与嫂嫂亦是相处十分融洽,不知这不喜爱一说从何而来。”
此话一出,便有一位在座的重臣夫人出言道:“说来,上回在街上,我还有幸碰到过定国侯与侯夫人,只是当时街上嘈杂,没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