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词在寺里缠了谢芫儿两天,除了不与她睡一间禅房以外,其余时候她在哪里他就在哪里。
可他城里还有事,不可能一直耗在这里。
当下就有一件他必须得要尽早处理的事。
这回他吸取教训了,没有晚上回去。
他又担心白天他要是走了,主持给她剃发了怎么办?
于是乎江词就在寺里的女僧们做早课的时候,在佛堂外说道:“她现在还是我媳妇儿,不是你们寺里的弟子,我不同意她出家,你们也不许动她的头发。
“我且下山半日,待我回来要是发现她头发没了或是少了,我就将这云中寺拆了。”
主持出来行佛礼,应话道:“我佛慈悲,亦不强人所难,施主请放心去吧。”
江词这两天尤其敏感,一听就觉得她话里有话,道:“什么意思,是在讽刺我强人所难了是吧?”
主持道:“施主多虑了。”
江词道:“强人所难就强人所难吧,你们寺里这么多僧人又不缺她一个,可我就她一个媳妇儿。记着啊,不许动她一根头发。”
说罢,他留下几名护卫,只带着平素最常带的一个贴身随从,快速下山去。
他下山进城以后,第一时间不是回家,而是去了那处小巷独院儿。
倘若阿念走了倒还好,可她仍旧还住在那里没走。
当时江词走得匆忙,原本说好了第二日收回小院儿或是让她自己付租金,后来也没来得及兑现。
阿念也就继续住着了。
彼时江词打马进巷敲门,片刻阿念开门看见他,眼神颤了颤,顷刻就红了眼眶,喃喃道:“我以为公子再也不愿来看我了……”
江词面无表情地踏进院里来,道:“还没走吗?”
阿念无措道:“我……我是真的无处可去了。”
江词侧身看着阿念,道:“我夫人那日清早来找你,你怎么跟她说的?”
阿念神色变了变,道:“没说什么啊。”
江词一步步朝她走来,身上有种冷冽慑人的气息,道:“你说我天不亮就走了?”
阿念咬了咬唇,不由得往后退了一小步,应道:“公子当晚走得匆忙,确实是天不亮就走了啊……”
江词道:“你将我的衣服给她,说是我在你这落下的?”
阿念脸色变得有些苍白,小声道:“确实是公子走的时候忘记了的……”
江词道:“听起来我像是在你这里做了些什么是吗?”
阿念连忙摇头,道:“我只是说了既有的事,其他的我什么都没说,是夫人误会了什么吗?”
江词道:“你是生怕她不会误会吧。”
阿念眼里蓄着一层水雾,倔强道:“公子可以误会我,但阿念从来不做违背良心的事!”
江词冷眼看着她,对她的楚楚可怜之相再无动于衷,道:“这么说来,你是无心的?”
阿念道:“我只是有什么就说什么罢了。”
江词道:“那你觉得你的那些话,容易惹人误会吗?”
阿念依然是可怜又无辜的语态道:“我并不知道夫人会怎么想,如若说夫人误会了什么,我愿意向夫人道歉。”
她仰头望着江词,情真意切又道:“我知道夫人不喜欢我,可我从来不会欺瞒公子!”
江词对她这不知悔改的态度着实愠怒,道:“你说她不喜欢你,她什么时候苛待过你?她从未在我面前说过一句你的不好,倒是你,总说她们这也不喜欢你那也不喜欢你,现在看来,不喜欢你是有原因的。你这副作态委实令人厌恶!”
阿念脸色煞白,张了张口,说不出话,眼泪只顾往下掉。
江词逼近她,一字一顿道:“我当初救你,是见你无路可走,而不是让你在我和我夫人之间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