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娶呗,人家就愿意顶着报应娶,咱们可管不着。”
人们你一句我一句,句句都说这平妻不该娶,句句都提报应,听得夜景盛心烦。
好不容易扯掉了缠脖子的红绸,他立即大声吩咐下人:“把这些玩意都给我撤了!”说完,终于腾出手去扶常雪乔了,“雪乔你怎么样?有没有惊着伤着?”
常雪乔摇头,“我没事,你怎么样,脖子疼不疼?”她一边说一边伸手就去摸,眼底尽是疼惜,“都怪我不好,犯了忌讳,你没事就行,今儿我就不入府了,反正咱们都等了那么些年,也不差再多等几年。比起你的安危和夜家的兴衰来,我一个外姓人没什么的。”
她说着就要转身往外走,被夜景盛一把给拉了回来。
“人都入府了,就是我夜家的媳妇儿,哪都不能去。什么忌讳不忌讳的,我不信那个,我就知道你是我的女人,无双是我的闺女,你肚子里还怀着未出世的孩子。你们三个就是我夜家未来的希望,除了夜府,你们哪都不许去。”
他说完,拉着常雪乔就往府里走。常雪乔没再推拒,夜无双也在后头跟着。
一行三人绕过照壁,经过前院儿,一直奔着叙明堂去。
夜温言站在小路边上,远远地看着这一幕,也看到夜楚怜惊讶地捂住了嘴巴,一边往她这边看过来一边指着那夜无双。
她笑笑,点了点头。是啊,她也认出来了,这正是地龙翻身时到时家医馆去求助的那个姑娘,当时夜楚怜就说她长得和夜家人很像,如今才知道,竟然真的是一家人。
新夫人进了叙明堂,夜家所有主子也都要进去就座。
夜温言带着坠儿往前走,夜楚怜很快就迎了过来,挽着她的手臂小声说:“四姐姐,我怎么觉着这事儿这么怪异呢?你说当初她找上咱们的时候,知不知道咱们是夜家人?”
夜温言笑笑,“怎么可能不知道。”
“知道她还能装得跟不认识似的?”
“不然呢?实话实说自己是夜家二老爷的私生女?说她跟我们是一家人?”她摇摇头,“不能说的,她们母女隐忍了那么多年,等的就是一个最佳机会,只有掐准了这个机会进入夜府,才能在这个家里站稳脚跟。在此之前,这事儿就是打死都不能说。”
“那现在是好机会吗?”
“算是吧!”夜温言轻叹了一声,“大房没了主心骨,被赶到西院儿,二夫人失势,夜红妆失势,夜飞舟还被过继到了大房来。再加上新夫人怀孕了,这个时候回府,虽然是平妻,却也能过得跟正妻没有什么两样。她要对付的就只是一个没了虎牙的萧书白,然后就能从平转为正,成为这座府里真正的女主人。你说,这还不是好机会吗?”
二人说着话就到了叙明堂门口,就听到夜景盛喝斥了一句:“快点!磨磨蹭蹭干什么呢?这么多长辈就等你们两个,教养都吃到狗肚子里去了?”
夜楚怜赶紧行了礼,匆匆去找自己的座位。夜温言却盯着夜景盛看了一会儿,冷冷地笑了一声:“大丧期间迎新人入府,二叔的教养也没好到哪去。且看看这突然阴云密布的天吧,八成就是祖父发了怒,给你脸色看呢!”说完又瞅瞅老夫人,补了句,“也给你脸色看。”
老夫人一哆嗦,有心想喝斥她没大没小,毕竟当着新夫人的面就这样子同她说话,这让她这张老脸实在没地方搁。
可再瞅瞅外头这个天儿,本来朗晴朗晴的,突然就成了这个样子。再过一会儿就该下雨了吧?都说新媳妇儿进门时下雨,就说明这个媳妇儿很厉害,不好拿捏。难不成这女的真不是盏省油的灯?或者又是另一个萧书白?
老夫人心里没底了,要训斥夜温言的话就也没说出来,反倒是跟夜景盛说了句:“大喜的日子,别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