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夜温言却突然高兴起来,她这一高兴,周身病痛尽数褪去,储物镯子被意念一探而入,呼啦一下就有大量鲜花被调放出来,在她四周形成了一片花海。
权青繁瞪大了眼睛,完全不知道这是发生了什么。他只知道帝尊大人是世间唯一的修灵者,可从来都不知道夜温言也能使用灵力,所以眼前这一切对他来说都是理解范围之外的。
但夜温言却太熟悉这种感觉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爷接收到了她的怒火,就在刚刚她的愤怒达到顶点的那一刻,突然之间冲开了全身病痛,灵力通达,彻底恢复过来。
储物空间的鲜花散开,大量的灵力汹涌而来,就像干涸的河道重新流进清水,也像岸上的鱼儿重新回到海洋。再没有比这一刻更加畅快的了,夜温言闭上眼,贪婪地感受着灵力恢复的舒畅,也用最快的速度汲取着失而复得的花灵。
她用了一柱香的时间将全身经脉灌满灵力,权青繁就眼瞅着一院子的鲜花渐渐凋零直至枯萎,一双眼睛瞪得像见了鬼一样。
再看夜温言,则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恢复健康,脸颊褪去惨白,覆上红润,整个人跟那些鲜花都表现出相反的状态。
鲜花越是凋零,她就越是富有生机;鲜花越是枯萎,她就越是枝繁叶茂。等到院子里再没一朵鲜花之后,再看夜温言,便又是那个生机勃勃的夜四小姐了。
他看得目瞪口呆,夜温言却已经回过头来向他看去,开口叫了一声:“肖酒。”
权青繁一怔,立即回过神来,答应了一声:“诶。”
便听夜温言说:“我要到无岸海去了,你不必跟着,只管留在申府就好。肖酒,我要是还能上来,就亲自去找申家人报仇。我若是上不来,报仇这个事儿就交给你了。
我在临安时,与权家人往来甚密,三殿下、四殿下、皇上,包括六殿下,都与我有几分交情,就连大殿下和二殿下也与我有过几次往来。却唯独从未跟五殿下打过交道。
我只在除夕宫宴时见过你一次,所以我不知你脾气秉性,也不知你是站在哪一边的。
所以我只能把报仇这个事说与你听,并不算托付。你愿意报就报,不愿意报就不报,不必有任何心理压力。毕竟你我之间没有多少交情,我没那么大脸面要求你一定怎样。”
她说完这些,抬步就要往院子外面走。肖酒下意识地往前追去,一把将她抓住。
“杳杳。”他还是喜欢这样叫她,“或许五殿下权青繁与你是不熟的,但肖酒和肖杳杳却是兄妹,所以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会听。只是你莫要与我讲托付,只有要死了的人才会说托付。你不可以死,我不管你要干什么去,总之你不可以死。”
他往前上了一步,“到无岸海是吧?我同你一起去。你放心,我既知你有些凡人不可思议的本事,便不会阻止你做事,我只管好好看着你。但你一定要跟我保证,不可以逞强,若是不行就立即上岸,我会一直在岸边等你,带你离开海仙镇,回到临安。”
夜温言怔了一会儿,也没有拒绝他,就一路跟着他往无岸海边去。
外面已经恢复如初,大量的雪迅速化开,路面像是经过一场暴雨洗礼一般,湿漉,却也清新干净。
人们都站在街巷上,张开手臂感受久别重逢的暖阳,小孩子都在欢呼,大人们都在说苍天有眼,老天爷保佑了他们。
夜温言听得阵阵心凉。
什么老天爷保佑他们,分明是师离渊赔上了自己的性命才换得他们幸福安康,那么多人都看见了的,却为何他们只感谢老天爷?
权青繁也是一肚子火,眼瞅着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跪下来给老天爷磕头,他气得一把将那人给拎了起来,大声斥道:“拜什么老天爷?是谁救了你们,是谁救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