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纳闷,“都说真金不怕火炼,火怎么能把金子烧化呢?”
夜连绵接了一句:“不只金子烧不化,那些砖瓦也不可能烧成灰啊!何况火也没烧太久,这么快就能把整座王府给烧得一毛不剩?”
老夫人听着二人的话心里就犯了合计,金子是不会化,可如果火不是一般的火呢?不是金子出了问题那就一定是火出了问题,而这世间能放出不一样火的人,就只有一位。
她好一阵后怕,在君桃问了她要不要去奇华阁那边看看时,老太太果断拒绝:“不去!哪都不去,咱们就在屋里待着。老身只是替他们张罗了一场烧香而已,腊月十五烧香谁也挑不出毛病来,不管他们怎么折腾都折腾不到老身头上。恩,这次终于没老身什么事了,咱们没必要淌这趟浑水。至于老二那头,自求多福吧,谁让他们做事不利索的。”
夜连绵听着老夫人的话,心里就有点儿发凉。
平时老夫人最疼二儿子了,她从小到大就知道这一点。在父亲和二叔之间,祖父永远是站在父亲这一头的,而祖母却永远是站在二叔那一边的。为了帮着二叔,她甚至亲自出面搅了夜温言的婚事,就是想成全夜红妆,成全二叔二婶一家。
可如今发生了这样的事,祖母却因为害怕牵连到自己、让自己再跟着受伤受苦,居然对最疼爱的二儿子一家理都不理。这老太太的心性是得有多凉薄啊?亲儿子她都能这样对待,她这个孙女又能好到哪去?万一有一天她也遇着事儿了,祖母能管她吗?
夜连绵有点儿想去看看二叔二婶了,她到底是穆氏的亲生女儿,如果她出面恳求,说点好话,母亲是不是能放了二叔一家?
可是再想想那个计嬷嬷……算了,还是别管这个事了,那个老太太实在凶悍,她不敢惹。
夜红妆被拎出府了,直接扔进马车,计嬷嬷亲自驾车走的,谁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扶悠站在府门口扯着嗓子喊也没能把人喊回来,情急之下也不回将军府了,直接拔腿就往皇宫的方向跑。她得去告诉她的主子,夜三小姐肚子里的孩子这次怕是真的保不住了。
炎华宫,连时带着深夜进宫的临安府尹池弘方来汇报肃王府那边的事。池弘方这还是头一次进炎华宫,头一次跟帝尊大人如此近距离的接触,一时间紧张得话都说不利索。还是夜温言安慰他:“池大人不要太紧张,帝尊又不吃人,实在不用怕成这样。”
池弘方刚才亲眼看到夜温言躺在玉椅上,帝尊大人就搭了个边儿在那坐着,还时不时把夜温言身上盖着的毯子给掖一掖,他当时那个心情就别提了。
只道这些年的府尹真是白当了,那么些个案子也是白破了,怎么就能眼拙到以为是云臣看上了夜四小姐呢?这特么哪里是云臣,分明就是帝尊大人跟夜四小姐有一腿啊!
我滴个老天啊!这是哪里出了漏洞吗?神一般的男人居然搭上了魔一样的女人,这到底是个什么组合?他俩到底互相看对方哪里顺眼了?这也太魔幻了!
池弘方脑子里乱糟糟的,但到底还有几分清醒,知道得赶紧把该说的说了。至于疑惑什么的,回头问问云臣,好好就这件事情展开一番讨论才行。
于是他跪在地上,低着头把肃王府那边怎么烧了个净光,怎么没剩下一砖一瓦,怎么连连金子都烧成灰了的事一五一十地讲出来了。末了还道:“微臣进宫时,六殿下还在内城的大街上跪着呢,不停地哭喊着什么烧错人了,他什么都没干的话。”
夜温言瞅瞅师离渊,“你是什么时候烧的肃王府?”
师离渊说:“就刚刚,小半个时辰前,我说让你自己吃面我去去就来那会儿。”
“你去烧肃王府了?”
“恩。”
“为啥烧肃王府?”
“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