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室里打牌,纸条贴满了一脸,根本不理会有什么人过去。
“姐夫,这些都是厂房,不过只有那间最大的里面有封口机。”
厂里不怎有人了,零零散散的还有一些人影,陈清水用手轻轻划了一下封口机,弄了一手的灰尘。
“有德,这机器多久没用了啊。”
周有德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三个月了,我们工资都欠了两个月了。”
机器有些老化了,不过整体保养的倒是不错,看来这厂里还是有些做事认真的家伙。
“姐夫,你那朋友真要买这厂吗?这肯定不赚钱,不劝劝。”
陈清水故意吧唧了一下嘴,淡淡说道“其实也不算朋友,老板,南方的老板。”
这就明白了,要是朋友怎么可能看着掉坑里啊。
周有德眼前一亮,毕竟好多人都在说,南方的老板多么多么有钱。
“姐夫,以前的事,是我做的不好,可那也是没办法啊。”
陈清水和周有德矛盾不多,也就是一次催债的时候,一言不合,干了一架。
“有德,放心吧,都是亲戚,有好事不会少了你的。”
整整一下午陈清水都在这厂子里转悠,他把厂房的面积做了一个大概的估计,然后又记下了所有机器的型号以及老化程度。
收购一个厂子,欠的工资是得承担的,再加上重新生产所需要的费用,动辄就得几十万,这可不是个小数目。
不知不觉,天亮了,陈清水这一夜都在勾勾画画。
他自言自语道“这厂子应该还有救,只要原材料供应上,短时间内恢复生产应该不是难事。”
厂子问题不大,可是钱的事儿就大了。
这段时间卖磁带赚了不少钱,可是去掉成本和分给王大柱和刀哥的钱之后,进入陈清水自己腰包的,也不过5万块钱
这5万块钱用在一个厂子里,就好像一块砖头掉进了池塘里,根本就见不着踪影。
不过山人自有妙计,陈清水在路口买了两根油条,就去回收站蹲王大柱了。
“陈老板,出什么事了吗?”
看到陈清水这么早就亲自过来找自己,王大柱心里还挺虚的,还以为出了什么麻烦事儿。
“别紧张,没出事,”陈清水咬了一口油条,接着说道“大柱,你兄弟里也没有会说粤语的,闽南语也行。”
这还真难为人了,王大柱手下的人都是走街串巷回收废品的,哪有人去过南方啊?
“陈老板,这还真没有,南方佬讲话都唧唧呜呜的,听起来都头大,谁闲着没事儿学那东西呀。”
那还真有些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