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二的声音都有些发颤。
副连长白天去了医院,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完了……
两个字飘过许二的脑海,双眼中刚才那点儿火气就如同被切断电源的灯泡一样暗了下去。
“不错啊,很能打啊,看来我也没白教你。”
庄严的声音冷得让人心寒。
许二哭丧着脸说“副连长,我……我……就是闹着玩……”
庄严也不说话,松开手,站起来走到刁珂身旁,将他扯到自己身旁。
然后又走到李瀚宇身边,将他也车过来。
三个兵并列站在一起,都垂着脑袋,比做错事被老师罚站的小学生还要老实。
“闹着玩?”
庄严一把抓住刁珂的下巴,将他的脸抬起来。
训练场边有路灯,在依稀照过来的昏暗灯光下,刁珂的右脸颊下重了一块,就像含了一颗糖藏在了嘴里。
“这是闹着玩?”
又到了李瀚宇身旁,依样画葫芦,将他的脸也抬起来。
李瀚宇的右眼角下方同样肿了一块。
看看许二,许二倒是精神奕奕,啥毛病都没。
“厉害啊,一挑二,你真牛啊!”
庄严朝许二竖了竖大拇指。
许二先是下意识咧嘴笑了一下,马上有开始哭丧脸“副连长……”
“一排长呢?”
庄严看看周围。
没有干部在场。
他对通讯员小王说“排长们都去哪了?”
小王一愕,头也低了下去。
庄严马上意识到有些不对劲。
又道“说!”
小王吓了一跳。
庄严这人平素里极少发火,可不发火不代表没威严。
所有人都打心眼里钦佩庄严,服这个副连长。
现在看到庄严的语气里充满了火药味,顿时肝儿都颤了。
“刚才……之前……”他支支吾吾地看了一眼远处“好像排长他们去……小店了……”
小店?
庄严算是明白了。
说的小店实际上是营区车库旁边的一个小服务社。
因为有一个营的兵在这里住,在这里生活和训练,为了方便士兵购买生活用品,所以营里开了个服务社,利用车库最后一个小库房作为门面,由教导员禄霄的老婆黄小梅负责经营。
服务社的作用其实主要是在市区批发一些日常用品和零食之类的东西回来卖。
营级军属可以随军,教导员禄霄也够了资格。
禄霄老家在偏远山区,老婆黄小梅是大小家里就定下的亲事,同一个村子,两家人也相熟,打小就一块长大,算得上是不折不扣的两小无猜那种。
禄霄后来高中毕业之后当兵,而黄小梅认定自己就是禄霄的媳妇,所以一直对禄霄爹妈和弟妹如同自己家人一样对待。
禄霄当兵多年,后来弟妹出去打工,家里就剩俩老。
一直以来,都是黄小梅一直在负责照顾两个老人。
后来禄霄考上军校,成了军官,但也没忘本,回老家直接娶了没多少文化的黄小梅。
在没有达到营级军官之前,黄小梅一直在老家照顾老人,后来有了孩子,加上当地的经济也有所发展,禄霄那位打工多年又攒了些继续的弟弟从沿海城市拖家带口回了老家,搞起了农业养殖,黄小梅这才闲了下来。
熬了十多年,禄霄成为营级干部后,俩人的孩子已经快到了上学的年龄。
考虑到照顾方便和孩子教育,禄霄还是下了决心,将老婆孩子接到了临海。
不当时地方政府本打算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