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事实如此,她连反驳的话,都不知道怎么说。
李瑜脱下外衣,神色如常道“婶婶故意坏我名声,指望我不知道么?人家刁秀才跟他娘可是说了的,说卖猪肉的谣传我李瑜品行不好,比不得晟儿弟弟,秀才老爷这才不肯收我。婶婶都已经占了赢,这会儿还拿话酸我们,怎么,真当弟弟拜师的事情,十拿九稳了?您若逼狠了我,我不介意让弟弟也尝尝我今日受到的冤枉气。”
这话把刘氏说的哑口无言,可也把曾氏气个半死,卖猪肉的?那不就是二弟妹娘家人吗?难怪她昨夜悄悄的回娘家,原来是使破坏去了?难怪她突然好心为瑜儿借衣裳,呸,这衣裳,怕是专门为晟儿借的吧?今早突然借给瑜儿,估计就是为了看现在的笑话。
想通这里面的关键之后,曾氏当即恨红了眼,她大叫一声,大跑着将刘氏撞倒在地,而后骑在她的腰上,又是掐又是打,哭道“没娘心的狗东西,下作的小娼妇,你敢害我儿没书可读,看我不打死你。”
“爹,娘,你们快来救我呀,大嫂子得了失心疯,要杀我呀。”论打架,刘氏从来就没有赢过,这次曾氏也是气狠了,没两下就让她脸上挂了彩。
刘氏哭着喊着,喊来了她的一双儿女,也喊来了沈婆子老两口,他们加入战局,骂骂咧咧的将刘氏救了出来,有了沈婆子等人帮助,刘氏顿时有了底气,她一拍大腿,大声哭道“丧尽天良的白眼狼哎,自己儿子不成器,就把火撒到我身上来。你家儿子蠢笨,秀才老爷不收,关老娘屁事。还想诬蔑老娘使坏,我呸,老娘要想使坏,会刻意借衣裳给你儿子穿?”
“你敢赌咒发誓没在背后使坏吗?刘香,要是我冤枉了你,我曾月不得好死。”
“要是你使了坏,你家晟儿一辈子没出息。”
“我问你,你敢发誓吗?”
曾氏用食指对着刘氏,言语哽咽的逼着她赌咒发誓,刘氏自然不愿,她反击道“没有的事情,凭什么要我发誓?”
李老头见她们妯娌又吵的翻天地覆,搬起厨房的小长板凳狠狠的砸到地上,砰的一声,板凳腿断了一截,刘氏跟曾氏也闭上了嘴巴。
“李瑜,作为儿子,你怎么能让你娘天天的为你吵闹打架?啊,非得把家里弄的乱七八糟,你才开心,啊?”这个大孙子怎么就这么杠,非得把家里给吵吵散了,他才高兴?
“爷爷,瑜儿只问你一点,今日刁秀才是不是说,他们听卖肉的说了我的坏话,所以才不肯收我?”李瑜也不忍曾氏伤心难受,可他更不愿曾氏被二房当猴子耍,他们既然得了好处,就该安分消停些,偏要来欺负他们,怎么,只准二房欺负,不准大房反击么?
“你个小孩子家家的,这般较真做什么?事情都已经这样了,你就不能安安分分的?李家就你跟晟儿两兄弟,以后他日子好了,能不拉扯你?老大家的,孩子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吗?非得两家闹僵了,一家人不理一家人吗?”李老头顾左右而言其他,既不能主持公道,又不能公平待人,能唬的住曾氏,却骗不了李瑜。
“爷爷,孙儿只求一个公道。除非婶婶跟她娘家人给我爹娘赔礼道歉,否则弟弟能不能拜刁秀才为师,还是两说的。想来你也知道孙儿的脾气,就是个天不怕地不怕,混不吝的兔崽子,婶子那头没个说法,孙儿这边也不会停歇的。”李瑜半点不惧怕李老头的怒火,他紧紧盯着刘氏,镇静自若道。
刘氏当即又跳起脚来,想要发火,却被沈婆子一把抓住。
这家里,李老头若是动起真格来,谁也不能大呼小叫,胡搅蛮缠。一屋子人,除了李瑜,都屏息不语,曾氏把李瑜搂在怀里,一脸戒备的看着李老头,又难受又害怕。
李老头把院门关上,抄起地上的板凳就往李瑜身上砸,李瑜可不是愚孝之人,李老头要打他,他就跑,跑的时候,还不忘让姐姐李蜜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