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木婉笑着点头,“对了,小雅和清樾呢?”
“公子一大早便去季老先生那边上课了,二小姐在园子里,说是等大小姐醒了,便去喊她。”
语气恭敬,条理清晰,显然是做惯了管事的。
木婉讶异地挑了挑眉头,“小雅居然还没有吃?赶快去喊她过来。”
吃过东西后,木婉觉得胃里舒服多了。
端起吉婶捧过来的茶,笑着问道“吉婶是哪里人,家里还有那些人?”
“回大小姐,奴婢·······”
木婉笑着摆手,“不必拘礼,坐下来说吧。”
“谢大小姐。”吉婶没有推辞,找了一个小杌子,只占了一半儿的位置,脊背挺直地坐了下来。
木婉低头抿了一口茶,将她的一番做派,不动声色地收在了眼里。
吉婶笑着说道“奴婢是沧县人士,和丈夫是同乡。原是在一家大户人家做工的。
后来,那户人家的老爷调任离开了沧县。因为婆婆年迈无人照顾,便赎身留在了沧县。
后来,奴婢的婆婆离开了人世。奴婢和丈夫两人便想出来找些事情做。”
木婉笑着问道“那你是如何遇到清樾呢?”
“倒也不是奴婢遇到了公子,是秦老夫人举荐的。”
见木婉面露不解,便解释道“奴婢当初和丈夫本想去鸣山县的,因为那边正在修筑行宫,便想着去那边做点小生意。
只是没想到,我们两人在客栈里遇到了窃匪,丢了身上所有的盘缠。鸣山县是去不了了。
又恰巧在俞县的地界上。便一路打听到了秦老夫人的住处。当初,她经过沧县时,也恰巧住在奴婢的家里。
也曾说过,奴婢若是到了俞县这边来,可以过去找她的。当时,也不过是当成了一句客套话。只是没有成想······”
没成想一语成谶,还真的背井离乡,来到了俞县。
木婉轻轻地晃动着手里的茶杯,“那吉婶为何会选择来我们家?”大可以跟秦老夫人借点银子,继续做生意糊口的。
再者说了,在大户人家做惯了,怎么看是他们这样的小门小户呢?
吉婶心里一凛,突然间觉得眼前的这位大小姐并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样简单的。
看似一个个随意的问题,却处处点中要点。
虽然说,她从来没有想过要奴大欺主,轻慢对方。可心里也确实没有多少尊重。
可这一刻却不一样了,她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应对,“奴婢当初答应卖身入府,一来是确实走投无路了。
二来,便是看重了府里的人口简单。”
没有那么多的主子,自然便没有那么多的是是非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