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有的。”
蝙蝠偷偷看了苏伦一眼,发觉这位老爷的表情莫名阴沉了下去,不知道自己是哪里说错了话。
“老爷,我,我.....”
它的语气开始有些断续,不敢继续往下说,怕扰乱苏伦这会儿的思绪,可又不敢停,怕苏伦注意过来更要糟糕。
好在苏伦虽然看起来很凶,但实际上内心深处还是一个充满良善的青年。
他很快收拾好情绪,注意到蝙蝠的窘迫,并不对它生气,宽慰道:“没事,你继续说,这仓鼠在外头搞出来什么动静,忽悠的是哪些,得罪的又是哪些。”
“耗子的个头总是小小的,脑子也小,胆子当然也不会有多大......”
听到苏伦宽慰的声音之后,蝙蝠老六的情绪重新变得安稳下来。
但它没有立刻开始照着苏伦的问题往下,而是继续照着之前怒斥仓鼠的话题而侃侃而谈,至于它话中对小体型生物的嘲讽,似乎丝毫没有考虑到自己也是小型动物。
它毫不客气的用着‘耗子’这个充满种族歧视的称呼,态度轻蔑,或许这也是它之前在听到仓鼠说出诸如“啮齿动物”之类的词时,反应那么激动的原因。
不过它也没错,蝙蝠确实不是啮齿动物,人家是翼手目的,关系差老远了,它们甚至跳出了飞禽走兽的行列,另辟蹊径,自成一派。
有这么多铺垫在,苏伦代入的想了一下,要是换成自己,故意也要坚决反对。
那边,笼子里的蝙蝠大概是说够了,话题开始回转。
它是个有眼力见的,虽然一开始冒犯过苏伦,但很快就顺从得服服帖帖的了,有这种眼力的,察言观色的本事一般都不会差。
它在之前的谈话和相处中,慢慢摸索出了一点苏伦的见识面和态度,它隐约察觉到苏伦表面上虽然凶神恶煞,但真实性格貌似很好说话,毕竟从开始到现在,自己等被威胁过好几次,也冒犯了好几次,但却一只都没死。
受伤的那不算,冒犯了伟大的苏老爷,受到点惩罚是应该的。
更何况,那也不是苏老爷的本意,他只是太强了,光是坐在那里,就已经压得自己要喘不过气来了。
这种情况下,看不清状况,鸡蛋硬要去磕石头,瓷器硬要去碰铁棒,活该把自己给‘cei’了。
苏伦要是知道蝙蝠心中的想法,肯定会感兴趣,他大学里选修过人际交往心理学的课程,虽然只是为了混学分,但出于某种龌龊的目的,他也曾经认真的听了几节课。
这种受害者主动帮施害者找理由,并把过错归结到自己身上,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将施害者的地位无限拔高,而自己则无限压低的心理态度,应该不叫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找来找去,或许有个词的话很适合这种情况——
血脉压制!
不够苏伦暂时是想不到这么多了,他当前最在意的,肯定不是蝙蝠和仓鼠之间的种族隔阂,也不是自己和它们的相处模式。
而是周边地区,像蝙蝠和仓鼠这样,展现出‘妖怪’潜质的东西,到底有多少。
当然,有眼力见的蝙蝠老六也知道这点。
所以,根本不用苏伦催促,它在嘀咕了几句,撇清了接下来抹黑仓鼠时,有可能污到自己的嫌疑后,立马就把话题转回到了苏伦最感兴趣的事情上。
“肮脏的耗子,一向是没有什么团结精神的,更不用说,它们内部还有着很多不同的分支和矛盾,这也让它们的关系更加混乱。”
虽然嘴上喷着,但蝙蝠老六还是选择了先以仓鼠为纲线,边说边引出,一点点拆解周边的势力分布。
“据我所知,这只老仓鼠当初在外接触的第一伙势力,也并不是它自己的那些同族。”
“那是什么?”苏伦忍不住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