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
这几天来,张猛连日角抵立威,自然是包含用意的。
……
“子誓贤弟,你是众望所归,就不必推辞了。”程银笑起来,又沉声道,“在下为你马首是瞻。”
“在下亦唯命是从。”裴正抱拳道。
如此一来,杨信也不好推辞了。
“既然如此,我就却之不恭了。”他神情肃然,朗声道,“承蒙各位厚爱,我必竭尽全力,剿灭介山贼。不过,正如兄台所言,两家素无合作,兵不知将,将不知兵,还需整编训练,方可作战。”
他提前打了个预防针“既然选我领兵,诸位就需谨遵军令,所谓‘军令如山’,有坏我军令者,我可要效法‘孙武斩吴王宠姬’故事的。”
“这是自然。”
“应该的。”
裴羲、程定都同意,并约定了整编的时间和地点。
只是,裴羲额外提出一个要求。
“胁从或可放过,但首恶必诛!”他义正词严道,“杨奉必须诛杀,不可让他逃到别处,再起祸端。还有,要裴正亲自杀他,以泄我裴氏心头之恨。”
“没问题。”杨信点头,心中浮起淡淡涟漪。
他总觉得,事情有些蹊跷。
……
酒宴过后,宾主尽欢。
而待酒宴散会,杨信几步上前,凑近了裴正,笑着问道“君身怀异香,莫非是随身携带着香囊?”
裴正微微皱眉,他似乎不喜欢别人凑太近,不冷不热道“这是我族中秘制的香囊。”
“能否赠我一个?”杨信厚着脸皮讨要,笑眯眯道,“我一直很喜欢香囊,却苦无制作之法,心怀遗憾。”
裴正面露犹豫,迟疑一阵后,还是解下香囊,递给了杨信。
“多谢!”杨信笑着感谢。
“主上,你要香囊做什么?”待裴正离开,杨黥面露诧异,低声道,“我记得,你一直不喜欢香囊,说什么太娘娘腔,不符合你纯爷们的人设……”
“佛曰,不可说。”杨信故作神秘地卖了个关子,又嘀咕道,“颍川荀氏有留香荀令,现在,我弘农杨氏也有香飘飘杨君了。”
“……”杨黥嘴唇抽搐,一时无言。
……
晚上,又是例行的“小组讨论会”。
“事情不太对……”杨黥道。
“不是不太对,是很不对。”杨信摇摇头,“我等对程银有救命之恩,他也见识过我们的本事,加上不愿指挥权落入裴氏之手,推出我等,这在情理之中。但裴氏呢,他们为何要同意?”
“胸中有甲兵”的评价,杨信是一个字也不信的。
难不成,他还能从自己拍马屁的羚羊挂角,窥出了自己用兵的不拘一格?
不过,还是那句老话,信息实在太少。
几人讨论一阵,依旧不得要领。
“其实,多想无益,在我看来,记住一点即可。”高顺道。
“什么?”
“令行禁止。”高顺一字一顿道。
杨信点点头,又补充道“光靠军法可不行,兵不知将,将不知兵,适当的立威也是必要的。”
“立威?”张猛双眼一亮。
“放心,明天你来压轴。”杨信唇角上扬,又道,“还有,翼文,有件事情需要你去做。”
高顺抱拳,疑惑道“主上请讲。”
……
清晨,两百人壮勇准时集合。
两家都很守时,并没有故意迟到来来个下马威的情况。
不过,双方遥遥相对,警惕地保持着距离。
进入校场。
“那是……”
才刚入场,就响起一声低呼。
简陋校场中,杨信乘骑一匹神骏白马驻足中央,又有一黥面少年策